半夏愣愣地回神。
“沒有。”一顆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云淺歌立馬起身,君子珩猛地站起來,伸手拉住云淺歌,對夜羽吩咐道,“夜羽,帶人下山去找。”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
“我陪你去。”
君子珩抓緊云淺歌,不松手,他怕一松手云淺歌離開,他追都追不上。
“不行,你不能出莊子,你的腿不能再受傷了。”云淺歌轉身按住君子珩坐下,“我會完完整整地去,毫發無損的回來。”
君子珩正想反駁,頓覺脖子一涼,下一秒身體無法動彈了。
“你...”
“我不會讓你跟著去的,放心,沒有你拖后腿,我一定毫發無損地回來。”看著君子珩眼眶急得發紅,云淺歌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臉,“皮膚真好。”
君子珩呆呆地望著云淺歌的身影離開,不能說話,眼底藏著怒氣和無奈。
“夜羽,你也別跟著,保護他,我自己去就行,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的。”
夜羽不語,只是緊緊地跟著云淺歌的腳步。
他知道,云淺歌剛剛突然出手制住了君子珩,免去了他的擔憂。
若他再不保護好云淺歌,君子珩定會將他大卸八塊。
“殿下那邊有人保護嗎?”
夜羽正準備回答,一道人影飛身而來,夜羽拔劍相向,云淺歌以最快的速度躲開。
看清來人后,云淺歌眉頭微蹙,“連枝?”
“奴婢連枝,拜見太子妃,請太子妃收留。”她的命是云淺歌救的,少家主命令她認云淺歌為主,她也愿意跟著云淺歌。
“留下吧。”
云淺歌沒時間理會連枝,說完,直接飛身向山腳下而去。
“夜統領,你去保護殿下,太子妃那邊有我。”連枝擋住了正要跟上去的夜羽。
“你認識我?”
“五年前,連枝在暗部見過夜統領一次。”
夜羽想到,五年前那個肅殺的夜晚,一個突然從暗中竄出來的身影殺出一條血路,因此君子珩才保住一條命,他后來知道少女出自沈家,卻再未見過。
“是你。”
連枝拱手,見云淺歌的身影遠去,急忙跟上。
夜羽猶豫了一下,喚出暗衛跟隨,自己則回了君子珩身邊。
君子珩看到夜羽,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偏偏說不出話來,“殿下,連枝認了太子妃為主,太子妃收下了,她的功夫比我還好。”
夜羽的話剛落,莊子外,傳來陣陣馬蹄聲。
山腳下,一處破茅草屋中,豆蔻倒在血泊中,狠狠地盯著戴著面具的女子。
“齊王妃。”豆蔻咬緊牙,語氣中盡是肯定。
“小丫頭,眼睛可真毒。”
郎雨沁拿著匕首,輕輕地在豆蔻眼角劃出一道血痕。
“今天我落到你手中,要殺要剮你動手便是,我受得住。”豆蔻眼底沒有半點眼淚,反而格外堅決,沒有半點害怕。
“受得住,好一個受得住,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我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豈會輕易的讓你死,你知道嗎?你雙眸含血,像是流著血淚,模樣倒是更加可人了。”郎雨沁取出一瓶透明的藥水,灌入豆蔻口中。
豆蔻想吐出來,卻被郎雨沁狠狠地捂住嘴。
藥水下肚,豆蔻只覺得自己神情飄忽,意識仿佛在被什么吞噬。
“你給我喝了什么?”
“好東西,珍貴得緊,若你今天被侮辱了,臟了身子,我倒要看看云淺歌會不會救你,還要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