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挑萬選的夫君,好不容易決定嫁給他,大婚之日卻成了她平生之恥。
“雨沁,當初我初到北地,舉步維艱,全靠范柔的父親幫持,后準備回京,哪想一次醉酒與她有了肌膚之親,我沒想到...”
聽著齊王的解釋,郎雨沁心頭泛起陣陣惡心。
她以為齊王潔身自好,沒想到居然吃起了窩邊草。
范柔的父親是他副將,如今他搞大了范柔的肚子,讓范柔一個人回京,這樣的男人半點都靠不住。
“別再說了。”郎雨沁捂住心口,喉嚨處泛起淡淡血腥,“王爺,你我既已大婚,我便容得下范柔,如拜堂時所,若她誕下王爺孩子,我便進宮請旨,奏請陛下封她為側妃,也不辜負范將軍追隨王爺異常。”
齊王看著郎雨沁神情似半點都不在意,心頭發苦。
“本王知道了。”
“我累了,替我送王爺。”郎雨沁轉身進入里間,對身后嬤嬤吩咐道。
齊王看向郎雨沁果斷離開的背影,眼神一冷,轉身離去。
“王妃,你都已經收下范柔了,為何不對王爺服軟。”嬤嬤小聲勸慰著。
郎雨沁看著屋內早已燃盡的紅燭,只覺得諷刺。
“大婚之日,讓我如此難堪,我該如何對他服軟。”她也是人,也有心,明明是被傷的那個,卻讓她服軟,還有天理嗎?
“可...”嬤嬤神色擔憂。
“沒事,王爺需要郎家,會好好待我的,我會讓王爺永遠離不開郎家。”
嫁給齊王時,她也期待過和齊王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若沒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心底或許是歡喜的吧。
嬤嬤無奈,卻也沒多語半句。
窗邊,一個身影靠近小聲道,“王妃,太子和太子妃去了皇陵。”
“我知道了,讓人盯著皇陵,暫且先按兵不動。”郎雨沁摸了摸自己臉頰。
她以另外的身份與君文鴻達成合作,以謀取族中高位為條件,獲得君文鴻的信任。
若君文鴻動了除掉太子和太子妃的心思,定會讓她出手。
想到雪夜和云淺歌交鋒,損失她二十余位高手,她便不敢再沒有充足的準備,就貿然出手。
“是,王妃。”
“查查睿王動向。”她不想損了自己的人,若陛下真要她出手,她也只能拖睿王下水,關鍵時刻也好讓自己全身而退。
“是。”
來人剛走,齊王又轉身而來。
“你已經知道了。”齊王并不意外,若非郎雨沁手握狼衛,他也不會這么快就娶她,惹得陛下忌憚。
“王爺和睿王都想得利,睿王身邊,舒奕擅謀,定是想漁翁得利,殿下不如將目光放遠一些,陛下為何突然讓太子和太子妃去皇陵。”她刺殺云淺歌后被君文鴻懷疑了。
如今身處京城,君文鴻有求于云淺歌。
除非他想讓云淺歌死,否則即便是她,也不能貿然殺了云淺歌。
“你是說太子和太子妃殺不得。”
“陛下想保的人,你如何殺得?”
郎雨沁看著齊王,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在北地時,她就知道,齊王沒有表面上的豪爽、和氣,實則狠辣。
正因為她看上齊王這點,設計齊王接近她,促成了兩人的婚事。
如今回到京城,她有些懷疑當初是不是看走了眼,齊王真的能和君子珩抗衡嗎?
郎雨沁心中沒底。
“因為金蛇蠱。”
“對。”郎雨沁見齊王眼底的狠意還未褪去,繼續道,“王爺,睿王如今想漁翁得利,定會挑撥王爺,大婚時,睿王借機接觸了不少大臣,范柔大鬧喜宴,惹得不少人看笑話,連晚宴都沒用就離開了,殿下不如備份薄禮,以表誠意。”
齊王聞,頓覺郎雨沁是個不錯的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