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剛毅,脖子上冒出血珠。
“姑娘,若你真有孕,懷的可是陛下長孫,齊王殿下必不會棄自己孩兒不顧。”云知雅憐憫地看著滿是風霜的女子,笑著看向齊王。
她的孩子保不住,又傷了身子,最少需要半年調理,若齊王妃在這個時間懷孕,對她不利。
若齊王有個庶子,她便無須顧慮了。
“是啊,三弟,你怎能辜負佳人。”睿王火上澆油道。
不少人等著看好戲,云淺歌見一個嬤嬤悄悄靠近女子,好心提醒,“姑娘小心,你逼齊王有什么用,不是有長輩嗎?”
“你別過來。”
女子看了看四周,跌跌撞撞走到最靠近睿王的位置,“祁哥哥,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齊王不語,女子眼底的光慢慢熄滅。
“齊王,不如給我十萬兩,這個孩子我替你養了。”少女身體單薄,一雙眸子楚楚可憐,敢大鬧喜堂是個厲害的主,可她眼底難掩愛慕,云淺歌又覺得這樣女子傻得很,今日即便是她能順利留在齊王府,卻也未必能活下來。
賢妃冷厲地看向君子珩,厲聲道,“太子,你就任由太子妃胡鬧嗎?”
“東宮實在是窮得厲害,太子妃養家,我無能為力。”她想鬧,便由著她吧,他總歸會護著她的。
“是啊,賢妃,你不知,我東宮實在是太窮了,齊王的大婚這般奢華,想必不缺銀子,總歸是殿下的侄兒,你愿意給錢,養在東宮也并無不妥。”
云淺歌一副我很歡迎,我很愿意的模樣,氣得賢妃呼吸困難。
窮過的人,即便是有錢了,除了鋪張浪費用在自己身上之外,其他方面,依舊難掩小氣的本質。
比如,齊王。
賢妃看著女子,心中細細推敲,若真誕下孩兒,便是齊王的長子。
如今陛下膝下并無孫輩,若這女子真能誕下陛下長孫,于齊王有利。
賢妃猶豫了。
紅蓋頭下,郎雨沁眼底閃爍著狠毒。
記憶中,齊王一生未娶,沒想到也是個不堪的,郎雨沁猛地掀開蓋頭,一張笑臉呈現在眾人眼前,齊王和賢妃都驚著了。
“王爺,她腹中是不是王爺的骨肉。”郎雨沁靜靜的看著齊王,等著他的答案。
現場的空氣一瞬間冷了。
郎雨沁的心也漸漸冷了,心底泛起一抹諷刺的笑,“我知道了。”
“姑娘,我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我可以留你在府中為妾,待你孩子出生后,我會親自奏請陛下,封你為側妃。”郎雨沁看向女子,心中對齊王盡是失望。
女子驚地的地著郎雨沁,她以為齊王會為她說話,卻沒想到從頭到尾,齊王都沒說過一句。
反而齊王妃愿意留下她。
昔日枕邊細語,如今都成了笑話。
“多謝王妃大度。”
“齊王妃,你不會明著為齊王納妾,實則是想之后殺人滅口吧。”一個站在睿王派系的婦人道。
“我既認下她,自然會保她孩子順利降生。”而且必須是男孩。
在郎雨沁心中,齊王是靠不住了。
“多謝王妃,今日攪了王妃和王爺的婚禮,是我的錯,請王妃責罰。”女子說完,直接暈了過去。
云淺歌看著昏迷的女子,小聲道,“暈得真是時候。”
“傻。”君子珩給出了最簡單的評價。
云淺歌不解地看過去,“嗯?”
“齊王妃可不是個大度的人,孩子會順利地生下來,孩子的母親未必能夠活下來。”君子珩聲音不大,兩人身邊沒什么人,自然也沒人聽到。
“要不,提醒一下?”
“小七高興就好。”
曖昧的話,帶著一絲寵溺的笑。
云淺歌暗想,這狗男人不會是打算勾引她吧。
她看才不當呢?
在死狐貍心中,她都排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