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一眾被毒殺死在刑部大牢,舒奕作為嫌疑人被關押。
直到齊王大婚前一日,因舒奕沒有進入刑部大牢而被無罪釋放。
薛家在刑部大牢被滅門,一時間成了懸案。
舒奕被關押五日,無人探望,走出刑部大牢的那一剎那,仿若隔世,整個人也消瘦不少。
“小七可看夠了?”君子珩對趴在窗戶邊,盯著刑部的少女,目露無奈。
今早,得知舒奕出獄的消息,云淺歌便從密道來到了老周夫婦的住處,為的就是親自看一眼舒奕。
“長得不錯,溫文爾雅,就是虛了點。”
坐在輪椅上的君子珩看了看自己的腿,掙扎著站起來,像個機器人一樣走到云淺歌身邊。
“那小七看我虛不虛。”
對著他,這么盯著另一個男人看,還說那個男人虛了點,當他是空氣嗎?
“你還行,我這段時間養得不錯。”打量著君子珩恢復血色的臉,云淺歌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枉我用百年血靈芝為藥引,研究出的養生丸,效果真好。”
認真地夸了一番自己,目光又看向舒奕。
君子珩不悅蹙眉,抬手擋住了云淺歌的目光,“看夠了,我們該回東宮了,明日齊王大婚,你作為太子妃,得準備一份合適的賀儀。”
“我吩咐過錦瑟了,讓她在庫房隨便拿點陳年布料,就行。”
薛楠為表誠意,居然給了齊王五十萬兩,她正想明天齊王大婚,她要不要借機偷回來呢?
明明是假意投靠,還不得不奉上誠意,想想就心塞。
“你確定?”
君子珩只覺得堵得慌。
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告訴她,讓他把人綁回東宮,不讓她再出來。
理智告訴他,若他真的這么做了,她會討厭他,遠離他,她那么多神秘的手段,他真不知道到時候要去哪里找她。
“不可以嗎?內務府送的用度被燒了,如今東宮庫房中的東西還是五年前的,不然我送什么?”
舒奕上了馬車,云淺歌坐了回去,看著站在身前的男人,這張臉真是好看,百看不膩。
倒是離開京城,她讓黃泉多留點影像,沒事可以欣賞欣賞。
君子珩看著云淺歌的眼神從微微的失望到喜笑顏開,心中愈發不悅了。
她是在為舒奕的離開失望嗎?
此刻,君子珩恨不得將舒奕挫骨揚灰。
“你高興就好。”君子珩像個機器人一樣回到輪椅坐下,面露不悅。
云淺歌不解,暗想,誰惹到這個狗男人了,怎么又不開心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男人也不妨多讓,心思比海深。
“我們回去?”他不會是想回東宮,所以不高興了吧。
“不,我們在老周這里用完晚膳了再回去。”
君子珩的樣子,明顯是,寶寶不高興了。
可偏偏云淺歌沒經歷過愛情,一心撲在學醫上,對她來說,美男可以欣賞,但絕對不可以褻玩。
“好啊,豆蔻,去給我弄碗豆腐花。”滿園豆腐的香味,太好聞了。
君子珩剛剛緩過來的臉,又臭了。
作為屋內的唯二女人。
云淺歌不怕。
豆蔻覺得,她的主人是云淺歌,至于君子珩如何,她完全不在意。
夜羽候在門邊,感嘆豆蔻有一顆強大的心。
直到晚膳,君子珩的一張臉都臭得可以。
回到東宮后,云淺歌也懶得搭理他,直接帶著豆蔻回了飛鸞閣。
君子珩從泡藥浴到歇下,一句話都沒說,直到深夜,一點睡意都沒有。
遣走屋內宮人,召出夜羽,問道,“夜羽,太子妃是不是喜歡上舒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