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薛楠幾句后,打開暗門,拿出幾張銀票遞給薛楠。
“花點銀兩,把自己打點一下。”
薛楠這才認真地看了看自己,聞到一股惡臭,難怪剛剛云淺歌站得距他遠遠的。
“主人若需銀兩,可憑借玉牌找到摘星樓的掌柜,一百萬兩以內,隨時可取。”
云淺歌點了點頭,迅速帶著晨陽離開。
出了密道,云淺歌猛地吐出一口濁氣。
薛楠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惡臭中夾雜著一種化膿的味道,想想就惡心。
身后的晨陽也暗暗吐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怎么了?”
“密道中有死老鼠。”那味道比死老鼠還難聞。
見云淺歌不愿意多說,君子珩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牢房下那間密室的味道確實不怎么好,我吩咐周嬸備了水,你去洗漱一下。”
云淺歌感激地看了君子珩一眼,“謝謝。”這人只要用心,真的是太周到了。
其實,薛楠的肺癆并未痊愈,君子珩擔心云淺歌會染上。
“殿下...”晨陽剛想說密室內發生的一切,就見君子珩搖了搖頭,“她有分寸,日后我若讓你跟著她,保護她就好。”
“是。”一墻之隔,他內力不錯,不知云淺歌用了什么手段,屋內發生的一切他竟一點都沒聽到,密室門再次開啟,只聞到薛楠身上惡心的惡臭味,想著都覺得反胃,“殿下,屬下也去清理一下。”
“去吧。”他的太子妃秘密不少。
君子珩將手放在自己心口,那種能讓傷口一夜之間恢復的藥,莫非她對薛楠用了。
想到這里,他覺得一顆心堵得慌。
“夜羽,她的身體養得如何了?”
“已經痊愈,如今在醫館幫忙。”
“傳家主令,命她認小七為主,誓死保護小七的安全。”
夜羽心底詫異,殿下居然動用家主令了。
上一次動用家主令還是五年前在江南。
“是。”莫非,殿下動心了。
想到云淺歌,夜羽心中并不排斥,只是這位好顏色,卻不會輕易動心,尤其是被睿王傷過之后。
夜羽怎么想到,芯子早就換了。
洗了澡,又換上干凈的衣服,云淺歌終于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該回去了。”
“好。”
一路上,兩人格外安靜,直到回到東宮后,云淺歌才忍不住問道,“你不想問我用什么手段讓薛楠效忠我嗎?又或者薛楠的病為何會突然好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若不想說,我便不問。”
這是什么神仙啊。
他就不好奇嗎?
云淺歌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君子珩臉上除了一抹淡笑,再無其他。
先前她和晨陽出來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這人不高興了,怎么又突然想通了。
看不到任何異常,云淺歌收回眼神,“好吧,醫治薛楠的手段我不想對你使用,有弊端。”
聞,君子珩心中一喜。
她這是在乎他嗎?
云淺歌看著君子珩臉上那溫潤的假笑消失了,多了一抹真心的笑意,耳垂多了一抹微紅,心頭松了一口氣。
她終于把合作伙伴安撫好了。
暗想,還好沒和合作伙伴鬧掰了,不然再尋一個合作伙伴就難了。
“殿下,齊王又去見了薛楠。”
夜羽話落,云淺歌道,“第一次了。”
“什么第一次?”夜羽下意識問道。
“我和薛楠約定,再拒絕齊王三次,一共湊齊十次,整數好記,三次之后,薛楠答應齊王的邀請,這樣以后我們就可以控制齊王的行動,不過郎雨沁那邊安排不進去人,可惜了。”再來一個薛楠就好了。
只是郎雨沁為人戒備心極強,又手握狼衛,即便是她把人送上去,未必能得到郎雨沁的重用。
而且郎雨沁有前世的記憶,在她記憶中尋找漏網之魚,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