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歌回府后,看都沒看宸嵐院一眼,直接回了藏春院。
吩咐半夏和錦瑟休息后,單獨留下豆蔻。
“識字嗎?”
豆蔻忐忑搖頭,“不識字,太子妃,我會學的。”
“來,我教你識字。”云淺歌取了一本兵法,開始教豆蔻。
“兵法?”豆蔻眸子中隱含不解。
“從三百千字教你太慢,反正都是識字,不如直接從兵法開始,你善于利用人心,那便從控制人心開始,之后無事我不會帶你出府,你留在府中,向錦瑟學習宮中規矩,持家,向半夏學習藥理,學會些保護自己的手段。”
摘星樓分別時,齊王看豆蔻的一眼太明確了。
那是一種心癢癢,勢在必得的表情。
齊王和淮安侯之間更像是一種合作,他不會苛待郎雨沁,但齊王府后院絕不會只有郎雨沁一人。
她是絕不會將豆蔻送入齊王的后院。
回來的路上,云淺歌想了很多,她沒法保證時時刻刻將人帶在身邊,她們得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奴婢會好好學,絕不辜負太子妃期待。”
云淺歌教豆蔻兵法,自己編了一些小故事,豆蔻記憶力很好,幾乎一遍就記住了。
宸嵐院內。
君子珩深吸一口氣,看著桌上已涼透的飯菜。
看來太子妃是真的生氣了。
該生氣的不應該是他嗎?
想著挑了幾道云淺歌喜歡的菜,吩咐小廚房熱了之后給云淺歌送去,其余的便讓晨陽他們當作宵夜。
齊王回京,宮中設宴。
“半夏,今日城外情況如何?感染瘟疫的人可否增加。”丟下手中請帖,重新拿起醫書。
宮中設宴,點名她和君子珩必須到場。
想著君子珩突然痊愈的傷口,云淺歌有些犯愁。
“這幾日天氣越來越冷,染上風寒的人增加了不少,陛下已派太醫城外就診,暫且沒什么問題。”半夏目光遲疑了一下,猶豫后繼續道,“太子妃,張大夫問太子妃近日城外施藥可否增加些。”
自從云淺歌改成每日一桶后,每天不到半個時辰藥都被搶用光了。
“不是有太醫嗎?”
“太醫那邊只出藥方,抓藥得自己掏錢。”
云淺歌蹙眉,醫書上的字跡模糊起來,心思飄遠。
“城中沒有其他藥鋪施藥嗎?”
“沒有。”
“增加到兩桶,每隔十日再增加一次,告訴老張,為人要量力而行,若他再這般好心仁慈,讓他另謀高就。”
她即便是日進斗金,以老張的善良,估計也會負債累累,她不需要一個替她做主的坐診大夫。
城外這個情況,無非是太醫說她施藥的藥效很好,感染風寒和瘟疫癥狀較輕者都可治愈。
百姓不想花錢抓藥,她施的藥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連自己熬藥都省了。
看了一眼被她丟在案上的請帖,今日入宮是避開不了。
“是,我這就去。”
“錦瑟,去收拾一下,把藥箱帶上,今晚你隨我入宮。”
“是,太子妃。”
錦瑟心中意外,臉上不顯。
吩咐完后,拿著請帖,冷著臉去了宸嵐院。
走進屋內,君子珩正在下棋,另一邊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我來得似乎不是時候?”說著就準備轉身離去。
“等等,人已經走了。”
意思是你可以留下來。
云淺歌看了一眼有些別扭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