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怡看著滿桌的素菜,終于迎來了姍姍來遲的云淺歌。
就一眼,夏婉怡就深深地震驚了。
好美的姑娘。
雖稍顯稚嫩,卻初顯風華絕代之姿。
最美的不是她的皮囊,而是風骨,一舉一動讓人移不開目光。
“侯夫人久等了,請就坐。”云淺歌沒有寒暄,直接坐下。
“叨擾太子妃了,今日一見,終于明白殿下為何愿意娶親了。”夏婉怡在云淺歌左側坐下,眉宇含笑道。
這是說她以色侍人嗎?
“多謝夫人夸獎,我家殿下眼光自然是極好的。”
死狐貍的眼光能不好嗎?
再說嫁死狐貍也不是她愿意的。
當然,死狐貍娶她也是不得已就是了。
如今夫妻一體,她沒道理讓人折辱。
“聽聞太子妃師承醫圣玄策,不知他老人家如今可好?”
來者不善啊。
玄策她壓根不認識。
好在君子珩那里關于玄策的資料不少,她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家師如今是個老頑童,大多數時間喜歡一個人在庸城大山中采藥,夫人與家師相識。”
“年少時見過一面。”夏婉怡面不改色道。
云淺歌頓明,原來壓根不認識。
“今日讓夫人久等了,府中沒什么好招待的,還請夫人海涵。”看著一桌子蘿卜白菜,云淺歌暗暗告訴自己,當清腸胃了。
夏婉怡面不改色,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舉一動,十分優雅。
用膳后,夏婉怡并未離開,而是找話題和云淺歌閑聊許久。
“不知殿下如今可好些了。”
終于說到正題了嗎?
云淺歌輕輕搖頭,“我只盼著殿下能長久些,陛下已經派了人去庸城,不知能否請到家師。”
試探嗎?
她正好借君文鴻一用,齊王回京,盯緊的怕也是皇位。
“如今我就放心了,當初殿下受傷,不愿意拖累雨沁,如今雨沁......”說著,夏婉怡拿出帕子,擦去眼角的淚。
“早就聽聞淮安侯府大小姐差點成了太子妃,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了,不知郎小姐夫婿如今是哪位王爺。”云淺歌一臉好奇道。
夏婉怡臉色一僵,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雨沁是個死心眼,哎...”
語落,心中禁不住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
“原來郎小姐如今還在等著殿下。”
來找她不痛快,她倒要看看,誰給誰不痛快,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夏婉怡不語,靜靜地看著云淺歌。
見云淺歌神色不變,心底暗暗警惕。
“若郎小姐鐘情殿下,我倒是愿意進宮一趟,請旨讓郎小姐入府做個妾室,只是殿下這身體...你看我,說什么呢?殿下好著呢?想來郎小姐也不會介意。”
想找茬,她倒要看看這蒼蠅最后誰能咽下去。
“不用,不用,不勞煩太子妃,我們已經給雨沁訂婚了。”夏婉怡連忙拒絕,心中后悔一時嘴快,讓云淺歌擺了一道。
她本意是來試探君子珩身體,沒想到云淺歌瞞得這么緊。
不過她也并未完全沒有收獲,看云淺歌的樣子,是個不在乎君子珩的。
“夫人,郎小姐鐘情殿下,若你再將她另嫁他人,若有個萬一,夫人可怎么是好?”云淺歌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夏婉怡后悔提起此事,她哪能想到云淺歌竟愿意主動給君子珩納妾呢?
再說君子珩命短,她寧死也不會同意的。
偏偏她先說女兒鐘情太子。
此刻她根本無法反駁。
反駁不是打自己臉嗎?
“時間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夫人,別急著走啊,不知我是否能見見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