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帶走了前來鬧事的一眾百姓。
宮中,君文鴻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眉頭的川字紋越來越深。
“小李子,太子妃干政,該當何罪?”君文鴻不悅道。
他好不容易卸了太子的權,誅了太子的人,又冒出一個云淺歌,偏偏他還不能殺,只能忍著,甚至還要給云淺歌收拾爛攤子。
“當殺。”小李子見君文鴻殺意外露,立刻勸道,“陛下,當殺,該殺,但不急于一時,陛下之心可比滄海,區區一個云淺歌,豈能礙了陛下的眼睛。”
小李子懸著一顆心。
君文鴻喜歡聽他的說實話。
可他說的實話一字一句又要順了君文鴻的心。
否則小命難保。
聽了小李子的話,君文鴻眉宇間舒緩不少,“你說得對,傳令下去,刑部主事玩忽職守,暫停職務,以觀后效,酌大理寺卿嚴查太子府鬧事一案,務必給朕查的一清二楚。”
語落,長嘆。
君子珩還是太子,他可以辱他,但絕不可有人凌駕于他之上。
“陛下英明。”
舒貴妃得知百姓大鬧太子妃的消息后,第一時間秘密召見舒奕。
詢問此事,得知此事并非睿王所為后,一顆心反而更亂了。
“奕兒,你覺得此事會是何人所為?”
“舒奕不知,陛下一日未廢太子,大鬧太子府無疑是打了陛下的臉,這人我一時想不到。”舒奕一顆心懸著。
想到那個智謀無雙,宛若謫仙般的男子。
一顆心高高懸著,無法落下。
如今最壞的可能就是太子自導自演了一出戲。
而這黑鍋睿王背定了。
可如今的太子能不能活過三月尚未可知,他真的還有心攪動朝堂嗎?
舒奕心中不停問自己。
舒貴妃輕嘆,“瘟疫一事,可否與睿王有關。”語落,見舒奕神色一僵,舒貴妃心中已有答案。
“禍水引東。”
舒奕瞬間明了,“娘娘是說,齊王。”
舒貴妃算計一笑,“這盆水只要不潑到睿兒身上,潑到誰身上都可以,誰讓齊王此時恰好回京呢?”
“舒奕明白。”
兩人不知,瘟疫一事,確實是齊王借了睿王之手行事。
然而這一切都逃不過某狐貍的安排。
“殿下,齊王進宮了。”宸嵐院中,一身白衣,帶著狐貍面具的男子,喝著雪山銀針,看著只能喝白水的君子珩滿臉笑意。
“時機正好。”
“殿下何時把茶都戒了。”
君子珩獨愛茶,如今卻能忍得住,難得難得。
他真想見一見這位有趣的太子妃,可惜暫時是沒機會了。
“我是病人。”君子珩模樣認真,拿起桌上的茶壺,遞給身后內侍,“去給楚公子換一杯白水。”
楚天禾看著內侍把茶壺拿走,卻不好奪回來。
“那你泡茶是給誰喝的?”他才喝了一杯,就被收走了,這人越來越小氣了。
“反正不是給你。”
剛剛聽到侍衛匯報,云淺歌去了黃泉醫館,這壺茶浪費了。
顯然,君子珩心中壓根沒把楚天禾當人看,覺得他喝雪山銀針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