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娘娘那邊……”一旁謀士模樣打扮的男子,神情間有些不贊同。
“放心,瘟疫加上肺癆,云淺歌這一回死定了。”睿王臉上揚起勝利的笑容。
“瘟疫一事,還請殿下切莫再提,若是讓陛下知道了,恐再生事端。”
“怕什么?”
“王爺,朝堂之上隱約有人要提立后之事,若再出了瘟疫一事,殿下處境堪憂。”男子憂心道。
“舒奕,你何時變得這般膽小怕事了。”
男子正是舒家三少,舒奕。
此人善謀,又深得舒貴妃欣賞,留在睿王身邊,為其謀劃。
“王爺,今后行事,還請殿下以大局為重。”舒奕鄭重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掃興,本王好不容易提起的興致都被你弄沒了。”
“王爺恕罪。”
“照我說,母妃早該是皇后了,我就不明白,母妃為何再三拒絕父皇要立她為后之意。”
立后一事,一直是睿王的心結。
他明白舒貴妃是怕君文鴻忌憚舒家,可如今舒家勢大,一旦舒貴妃被立為皇后,他太子之位就穩了。
君子珩都殘廢了五年,依舊霸著太子之位。
想想覺得堵心。
“出了殿下的口,入了我的耳,此事還請殿下切莫再提。”
“好了,舒奕,你先回去吧。”
睿王下了逐客令,舒奕不好再勸,只能告辭。
“舒奕告退。”
舒奕冷著臉離開睿王府,君子珩那邊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睿王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了,手段是有的,可盡學了些后宮婦人的手段,太子妃那邊如何了?”
比起睿王府,君子珩更擔心云淺歌。
他以為云淺歌出了榮國公府會直接去城外,沒想到她會直接回府。
這都半個時辰了,居然還沒來宸嵐院。
要不,他過去請。
“屬下不知。”他傳訊問半夏,半夏壓根沒搭理他。
晨陽也很愁。
“去藏春院。”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君子珩進屋,見錦瑟正在給云淺歌擦拭頭發。
“你是去給薛楠診病。”君子珩蹙著眉,聲音中透著冷厲。
“是啊,薛楠的肺癆倒沒事,就是不知如何感染了瘟疫。”透過鏡子,云淺歌看了一眼錦瑟,見錦瑟神情毫無變化,心底笑了。
君子珩推著輪椅上前,接過錦瑟手中的帕子,“我來。”
“錦瑟,給你留了一副藥,你下去洗漱,順便蒸熏一下,安全些。”
“是,太子妃。”
待錦瑟走遠后,云淺歌拿過君子珩手中的帕子,開始自己擦。
“瘟疫,薛楠怎么會染上瘟疫呢?”肺癆他并不擔心,之前聽云淺歌和蒼術討論過,沒想到竟有人敢借瘟疫行事。
“瘟疫不是絕癥,不妨事,倒是我擔心城外的百姓,可否讓晨陽跑一趟黃泉醫館,將這份藥方交給老張。”她改了一下藥方,既然從薛楠那里診出了瘟疫,總得提前防備一下。
晨陽看了一眼君子珩,見君子珩默許,接過藥方,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你在試探錦瑟。”
云淺歌輕輕搖頭,“不,我在收賬。”
“淘氣。”
君子珩神色無奈,若君文鴻得知薛楠感染的是瘟疫,云淺歌這一次看診還真不會虧。
不過榮國公府也就止步于此了。
自己找死。
倒也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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