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眨眨眼,一副求放過地看著君子珩。
哪知君子珩依舊冷著一張臉,“你還知道怕打擾我休息,你怎么就不想想,你離開太子府,只要有一個人發現你不在府上,你覺得你還洗得清,真以為自己做得到天衣無縫。”
這狗男人得寸進尺是吧。
沒看到她都已經服軟了嗎?
“殿下說得對,下次我一定做得天衣無縫,不給你添麻煩,誰讓你太子府跟個篩子似的,四處漏風。”她又不是饅頭,捏一下就算了,難不成還讓他一直捏下去。
“你還知道太子府四處漏風?知道還出去惹事,不怕死。”這還怪上太子府戒備不嚴了,君子珩深吸一口氣,和她說話總有一天要氣死自己。
若太子府真能做到戒備森嚴,像個鐵桶般,他估計死得更快。
“我不怕死,但也不想憋屈地活著。”
“憋屈,你還覺得自己憋屈?憋屈也是你自己找的,若不是自己蠢,怎么會這么憋屈。”話一落,君子珩忍不住咳起來。
“狗男人,你夠了,別以為長得好看就可以胡作非為。”蠢的又不是她,偏偏還沒辦法反駁,太難受了。
噗嗤一笑,君子珩氣的心疼,身體隱約有些熬不住了,強忍著劇痛深吸一口氣,暗暗告訴自己不要計較,“狗男人?嗯哼~~原來太子妃私底下就是這么叫我的,我是病人,太子妃忍忍吧,還不過來服侍我歇下。”
這狗男人是故意找茬是吧!
“你睡這里,我睡那里。”
“地上,我身受重傷,雙腳不利索,撐著一口氣保你不被發現,難道你不該感激我,若你不愿意,我這就走。”
看著君子珩一副你不愿意我就走,你暴露了我可不負責的表情,大鬧睿王府的好心情瞬間消散了,只剩下苦悶。
這死狐貍,真是太狗了。
這事她確實考慮不周,畢竟皇位上的那人也不是吃干飯的,萬一她不小心暴露了,估計她和君子珩誰也別想活。
“殿下請。”她大人有大量,不是還有個貴妃榻嗎?她先勉強對付一晚。
“晨陽。”
君子珩發話,晨陽連忙服侍君子珩躺下,云淺歌才細看,不知幾時,她房間的被褥,簾帳煥然一新,這死狐貍早有準備。
“殿下,太子妃早些歇息,屬下就在門外。”
晨陽和半夏離開后,屋內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在睿王府鬧了一番,有些事情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今夜之事,可一不可再。”
“殿下說的是。”
這狗男人教育她上癮了是吧。
“三日之內,你若不鬧事,三日后醫館便能開張,若不然就等我心情好了再說。”她醫術不錯,萬一喪命也可惜。
云淺歌不知君子珩內心所想,要不然定破口大罵。
“好,我答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誰讓她缺錢又沒人脈呢?
“你倒是能屈能伸,當然,別人找你麻煩不算。”
“多謝殿下。”死狐貍突然講理了,這天要是下紅雨了。
“睡吧。”
云淺歌抱了一床被子,直接在貴妃榻上躺下,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君子珩突然緩緩眼睛,嘴角泛起一抹淡笑,“心是真大。”語氣中透著幾縷無奈。
京城的天要變了。
想著想著慢慢閉上帶著倦意的眸子,均勻的呼吸聲很快傳來。
剛至巳時,君子珩猛地睜開眼睛,側頭看向貴妃榻上裹成蠶繭,睡得正香的云淺歌。
他竟真的睡著了。
云淺歌來歷不明,他好好防著。
云丞相換婚,他早就知曉,陛下讓他娶妻,他不能抗旨,所以娶誰都行,未曾想成婚當日,她嫁衣上被下了見血封喉,他察覺到中毒趁機倒下,也算是完成了圣命。
哪能想到一夜之間,她如換了一個人般,善醫術,聰明,手段也狠,就是行事太過于出挑,太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