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的庭院中，林墨盤膝而坐，手指間激蕩著一縷令人心悸的銳芒，這是銳金朱厭的本命神通——罡氣，雖然只有一縷，但這神通威力極大，可以說是無堅不摧。

唯一的缺陷就是，消耗太大了。

縱使達到了先天境后期，林墨的全身真元灌輸，也只能凝練出一道罡氣。

在凝練的過程中，林墨在感受著罡氣的變化，這是修煉的一部分，只有這樣才能了解和掌握罡氣，并在這個基礎上更進一步。

“荒古時代，掌握罡氣這等神通的巨獸并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一些生靈也擁有罡氣，但唯有銳金朱厭能將罡氣催發到極致，做到連神靈都可斬殺的程度。究其原因，不僅是銳金朱厭天生由銳之本源所化而成，而且它還領悟了罡魂，才可以將罡氣發揮到極致。”

黑影宮西徐徐說道：“你現在才剛凝練出一道罡氣，距離達到凝發萬道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萬道罡氣之后是什么程度？”林墨好奇的問道。

“達到萬道罡氣后，則是滋生罡意，那才是真正的無堅不摧。時間萬物之中，能抵御罡意的生靈，僅有極少一部分。不過你也別奢望了，縱使放在荒古時代，天生就有銳金之力的生靈，也罕有能夠領悟的罡意的。至于人族的話，能領悟到罡意者，自荒古以來更是屈指可數。”黑影宮西禁不住打擊道。

“這么說，罡魂還在罡意之上了？”林墨問道。

“當然，那可是只有銳金朱厭才真正掌握的終極奧義。一旦真正領悟了罡魂，那么這世間萬物，皆可斬之。行了，你也別想那么多了。以你的能耐，這輩子能凝練出百道罡氣已經算是祖墳冒青煙了。如果你還擁有帝尊圣血的話，說不定還真能達到萬道罡氣的程度，甚至可以嘗試著領悟罡意。”

黑影宮西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由接著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提及你的傷心事的。”

“無妨，縱使沒有帝尊圣血，難道我就不能凝練萬道罡氣了嗎。”林墨說道。

“有這個決心是好事，但是這世間萬物皆有限定……”

黑影宮西本想說你的資質受限，縱使決心再大，也未必能夠凝練出萬道罡氣，但是這句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雖然它比較喜歡打擊林墨，但也知道什么時候該適可而止，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林墨沒有說什么，指尖忽然一撩，纏繞在上方的那一道罡氣之下，忽然滋生出了一絲罡氣。并非是第一道滋生的，而是新生出來的罡氣，只是比起第一道要弱很多。

“兩道罡氣……”黑影宮西金色的眸子透著驚愕之色，隨后望向林墨，“你什么時候凝練出第二道罡氣的？我怎么不知道？”

罡氣的增加，并非是真元越強，就能凝練越多，而是要對罡氣有足夠的領悟才行。

就像是修煉功法一樣，哪怕是悟性再高的修煉者，也得耗費時間來一步步領悟，然后融會貫通，最后才能將功法的威力催發到最大。

在黑影宮西看來，以林墨如今的資質，要凝練出第二道罡氣，最少都得耗費一年的時間，這還是黑影宮西預測的最理想的情況下，若是慢的話，可能會更晚。也正因為如此，黑影宮西才會說林墨這輩子能凝練出一百道罡氣，已經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林墨正要開口，黑影宮西立即打斷道：“你可別又和我說，你隨便就凝練的話。”

“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那我就不說了。”林墨聳了聳肩道。

“你……”黑影宮西差點為之氣絕，當即鉆了回去，不再和林墨說話了，免得又被這家伙氣到。

“我說的是實話。”林墨補充道。

“你夠了，別說了。”黑影宮西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