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
他自說自話:“今天的事,其實我以前也遇到過。7年前,有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甄*認真看他,微微來了興致。
她從來沒聽過他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一個人。
溯敲著手指,問:“你看過湯姆克魯茲的碟中諜吧?”
甄*點點頭。
“那個人幾乎是用了電影里才有的技術,神出鬼沒地入侵美聯儲中央銀行,指紋、視網膜、溫度感應、重力感應對他全沒用。他還制造十幾處假火警,把銀行大廈弄得一團糟。最后成功地偷走了十億的財富。”
“十億?”甄*愕住,“那么厲害?”
溯眸光暗了暗,話里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奇怪腔調:“哦,原來你喜歡這種男人?”
甄*微微一愣,繼而捋一下耳邊的碎發,心跳加速地小聲道:“我對高智商的男人沒有抵抗力。”
可溯這個笨蛋沒想明白,他極度陰沉地皺了眉——甄*為什么喜歡他?我比他智商高!
他平復好臉上的表情,有意無意地說:“咳,他是我的同學,智商195.”
甄*一開始沒聽明白這無厘頭的話是什么意思,腦子繞了幾個圈之后,無語了,某位智商197的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驕傲自負。
不過,溯你這只好斗的小公雞,你的智商就高人家2點,你好意思說你嗎?
甄*輕輕瞪他:“說重點。”
“我們們都是希爾教授的密碼學博士生,平時見面的機會不多。當時,中央銀行的系統有好幾次被侵入。警方曾經請我們們過去篩選密碼。也就是這好幾次的過程中,我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懷疑那幾次侵入都是他的試驗。可等到我最終確定的時候,他已經帶著10億跑了。”
令甄*意外的是,說到此處,溯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憤怒或是不甘,反而有點兒淡淡的遺憾,
“他消失了,可我還是一個人找到了他的目的地和藏身地點。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綁著炸彈,10億卻不翼而飛。我學過拆彈,那次是我第一次用在實戰上……”
甄*抱著雙腿,身子緊張地僵硬:“你太亂來了,萬一一個閃失,你會死的。”
“是在郊區,只有十幾分鐘,叫拆彈專家根本來不及。而我,很想救他。”他的語氣中有極淡極淡的傷感。
“最后是玻璃匣子里的黑線白線。他說遙控器在車里,讓我摁黑色的按鈕。”
溯沉默良久,
“我沒有分析他當時的心理狀態,聽了他的話,結果,”
溯平靜地做結束語:“他死了。”
甄*愣住:“他為什么這么做?”
溯沒回答。
他其實也很想弄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
越是聰明的人往往越珍視生命。
可如溯一樣桀驁的那個人,為什么選擇死也不肯說出那10億的下落。
甄*見他不說話,也不問了。
現在的溯是平靜的,臉上是一貫的淡然自若。
可她感覺到了他的疑惑和傷感。她聽得出來,他和那一個同樣絕頂聰明酷*密碼的人,或許是惺惺相惜的。
親手葬送一個像朋友般的對手,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她腦中忽然想起,ma日e說過溯骨頭不好,還說他是個奇跡。她心里一顫,試探著問:“你,其實被那次爆炸傷到了吧?”
溯抬眸看她,很是平常的表情:“哦,坐了一段時間的輪椅。不過,養成了沉思的好習慣。”
過去的傷痛,或許刻骨銘心,卻被他這么風淡云輕地揭過去了。
甄*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也不好多問,便縮在沙發上,愣愣地坐著。
溯卻突然像是被提醒了,望她:“你擦藥了沒?”
“什么藥?”
“那就是沒有了。”溯扭頭,吧臺上,還擺著從醫院拿回來的藥盒。
他皺了眉,睨她一眼,“真不省心!”
甄*:……
幾刻之間,他已經坐過來她身邊,拆開藥膏,擠了一小點在食指肚上,復而看她,命令的語氣:“轉過頭去。”
甄*不太好意思:“我自己可……”見他臉色陰了一度,閉上嘴,乖乖地側過頭去了。
溯湊近,低下清亮的眉眼,伸著食指,輕輕碰了一下甄*的耳朵洞洞口,茸茸的,像某種小動物。
待到把藥粘上去之后,他又悉心地把它抹勻。
藥膏涼絲絲的,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耳朵上鋪陳開。
燈光下,小丫頭光露的脖頸細膩如瓷,竟有熒熒的光。溯不經意垂下眼眸,目光順著她清秀的鎖骨而下,寬松的睡袍里,有一抹窈窕的陰影。
溯突然間心跳加速,立刻從沙發上躥起來,直直站著。
甄*莫名其妙地仰頭看他:“擦好了么?”
溯一字一句地說:“嗯,好了,早點兒睡覺吧!”說完,一溜煙跟逃命一樣,就竄上樓梯不見了。
甄*望著那迅速消失的白色身影,眨巴眨巴眼睛,發生什么事了?
溯近乎落荒而逃地跑去自己房間,嘩啦鎖上門,身體里那種奇怪的炙熱好像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走到窗邊拉開窗戶,春夜的涼風呼呼吹進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去心頭的焦灼。
又站立半晌,拿出手機,手指飛快移動,找到了“cia,agentb(中央情報局,b特工)”的號碼,發了條短信出去:
“searchthechildofevil!”(搜索:惡魔之子)
十分鐘后,手機嘀嘀一聲:
“sealed.”檔案封存……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wakeup扔了一個地雷
阿離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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