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敢去告御狀……
領頭的劉府家將陰測測的說。
寇季笑道:我有先帝御賜的通天犀帶護身,你覺得御前衛敢對我動粗
寇府的人
領頭的劉府家將皺起了眉頭。
他認真的打量了寇季一番后,回首對身后的人道:我們走……
多謝四哥……
劉亨哀傷的道謝。
寇季拉著他,搖搖頭。
二人在街角找了一家清幽的酒樓,進去以后,找了一間雅間,點了一桌子菜,要了幾壺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寇季沒說什么安慰的話。
劉亨也沒有抒發哀傷。
二人就是捧杯、喝酒,一直重復,再重復。
直到二人如同爛泥一樣醉倒在了桌上。
劉府的家將們沒有抓到劉亨,回到府里以后,發現劉美去了軍營,于是就匆匆趕到了軍營。
軍營里。
劉美待在自己的公廨里,讓火頭軍準備了一桌上等的酒菜,在聽曲兒逗樂。
軍營里不許出現女子,所以給劉美唱曲的是個盲眼的男琴客。
拉的是汴京城里新興起的二胡。
當然了,在宋朝它并不叫二胡,而叫奚琴。
琴曲幽幽,如泣如訴,配上琴客沙啞的嗓音,聽著很哀傷。
劉府家將就在劉美聽曲的時候,闖進了他的公廨。
將軍,卑職等有辱使命,未能請回三公子。
劉府家將單膝跪地,拱手道。
劉美隨著樂曲敲打著桌面的手指一頓,皺眉道:這個逆子,居然敢違逆我的命令
劉府家將尷尬的道:將軍,阻攔卑職的不是三公子,而是寇府的人。
寇府的人
劉美有些意外,隨后眉頭皺的更緊,寇季
是。
那個逆子,果然跟寇季攪和到了一起。
劉美咬牙切齒的說。
劉亨跟寇季謀劃吳家的事情,做的并不隱蔽。
早在劉亨偷畫的時候,劉美就已經發現,并命人著手調查。所以他們的謀劃,劉美全知道。
甚至連寇季如何在東來典當行縱火的手段,劉美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旁人不知道黃磷的用途,可他卻知道。
劉美在執掌龍神衛四廂兵馬以前,執掌的是朝廷的密探機構皇城司。
他手里至今仍舊掌握著不少皇城司的探子。
查清寇季和劉亨的那點小謀劃,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了解寇季坑吳家的始末,劉美才會評價寇季是只狐貍。
劉美皺著眉頭沉吟著,對家將們擺擺手,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
喏~
劉府家將離開以后。
劉美看向了給他唱曲的琴客,沉聲道:你全聽到了
琴客收起了二胡,起身拱手道:卑職聽到了。
劉美吩咐道:派兩個人盯著劉亨那個小兔崽子。別讓他跟寇季再出什么幺蛾子。偷了一次《春嬉圖》,已經嚇的我心驚肉跳了。他們要再打《春嬉圖》的注意,我會被嚇死。
琴客猶豫道:您不是吩咐過,不讓卑職們盯著府上的公子嗎
劉美煩躁的擺擺手,事急從權,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琴客點點頭,卑職明白……
你也下去吧。
喏~
琴客離開以后,就剩下了劉美一個人在公廨里。
劉美扣扣嗖嗖的從懷里取出了一個荷包,荷包上繡著一對鴛鴦。
劉美拿著荷包,癡癡的道:慧娘啊慧娘,孩子大了,我管不住了。我知道他比他的兩個兄長都聰慧,我也知道這些年我壓著他,他心里有怨氣。
可我不得不這么做。
咱們劉家的富貴,是皇后給的。
皇后最疼愛的是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