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熹洗漱過后,便起身去了沈冀的寢居,本還在焦急等待的沈冀沒等到靈蝶回信,正在門口徘徊著,江北熹一進寢居,看到的便是沈冀這副樣子。
江北熹低頭無奈笑笑,輕輕咳了咳,沈冀聽到聲音,忙朝這邊看過來。
師兄你怎么過來了。沈冀連忙迎上去。
江北熹輕聲笑笑:嗯,今日沒什么事,就來看看你怎么樣了。
沈冀把江北熹請到屋里來,給江北熹倒了茶,小心翼翼的觀察這江北熹的神色,江北熹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無奈一笑。
你就這么想去啊
沈冀被戳破了心事,也沒想到江北熹這次會這么直接說這件事,聞一愣,隨后鄭重地點點頭。
江北熹看著他眼神堅定,笑道:我都說了那是件苦差事,不好做的,而且就算你想知道案子的進展,我每次不也都告訴你了嗎你有何苦自己去受那個罪
我知道,可是……我不親力親為心里總是不踏實,我知道師兄不讓我去是擔心我的身子,是為了我好,我身子現在已經大好了,真的沒事了。
而且,我家的事過了這么多年,如今靈劍派終于有點風聲了,若不讓我跟著辦案,我這心總是懸著的。
沈冀眼神堅定,提到自己家的事時又劃過一抹痛色,江北熹看了心疼,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可還沒說出口,沈冀便再次開口。
師兄,算我求你了,讓我也跟著辦案吧。沈冀拉住江北熹的袖子,輕輕的晃了晃。
最后一句話,江北熹聽的心臟狠狠的顫了顫,這么長時間以來,沈冀好似沒求過他什么,像這樣撒嬌的時候也不多,這次可能是真的著急了,才這樣的,江北熹看著沈冀這個樣子只覺得心疼,隨后又懊惱自己是不是他自以為是了,總想著這樣是為了小師弟的身體著想,可卻沒想到小師弟心底又多著急。
江北熹捉住沈冀拉著他袖子的手,握在手里,本來這次來也想著既然沈冀堅持那就隨它去吧,不想沈冀這次這樣情真意切,搞得他反倒有些愧疚。
江北熹輕輕笑道:你既然想跟著,便跟著吧,但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量力而行,實在不行還有我呢,千萬不能逞強知道嗎
沈冀見江北熹同意了,頓時喜笑顏開,忙點著頭答應了,連被江北熹抓著的那只手都而沒有抽回來,江北熹又囑咐了幾句,便跟沈冀一起為明天的工作做準備。
第二日,沈冀便跟著江北熹到山下做防御工作,這類伙計果然如江北熹所說,是個勞累枯燥的活,沈冀第一天跟去,回來便覺得筋疲力盡,到頭就睡了,連衣服都沒脫,最后還是江北熹不放心沈冀過來看一眼,才發現的。
已經漸漸入秋了,到晚上涼風習習,就這么坐在窗邊睡著了,第二天非要得了風寒不可,江北熹無奈搖搖頭,輕輕的將沈冀抱了起來,沈冀累壞了,這點顛簸根本沒讓他醒過來,江北熹便輕柔的給他放在了床上,熄了燈,有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往后多日,案子都無進展,孫家的是已經過了兩個月之久了,可各大門派的弟子每日高強度的工作,都讓他們有些力不從心,這讓各大門派都不免擔憂,如今弟子門實力受挫,若是這時靈劍派加大火力打過來,勢必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清云殿里,云清峰的長老門正在商議此事,各門派的首領弟子也都在場,長老們的意見不統一,各執一詞,一方覺得要繼續加強人手做防御工作,一方覺得應該適當減少人手,留存實力,雙方爭執不下,各有道理,最后只能請楚明熙定奪,而掌門也正在苦惱此事,一時也沒有定論。
就在這時,楚明熙身邊的門侍突然進殿,說是有事稟報,只見那門侍走至殿中,對在場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鄭重說道:掌門,青凌閣的門侍來報,說是有了靈劍派的下落。
此一出,場上的人都緊張起來,苦苦探尋了兩個月,都沒有進展,現下終于有了進展,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那門侍,掌門也十分激動,忙道:快請進來。
門侍又行一禮,而后下殿,不久一人白衣若雪,步步穩健的走進殿內,作了一禮,而后道:我派從兩月前就放出了靈獸數只,卻苦得一直沒下下落,昨日終于有一只靈虎返回,探得極南端的瘴云山上又大量符咒和結界存在,閣主覺得有異,便通知了各位掌門,也好一起商量對策。
門侍的話一落,場上的有些資歷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瘴云山,是生在極南端的一片森林,顧名思義,常年瘴氣環繞,又因為生在極南端,氣候本就潮濕,多有毒蛇毒蟲的存在,植被生的高大,幾乎全然遮住了陽光,陰森恐怖,曾有人想要嘗試從森林禮帶出些物資賴以生存,可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過于邪乎,這么長時間以來,凡是踏入那片森林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了,當地人也不敢涉足,久而久之,便傳出那地常有妖怪出沒,要吃人的,長時間以來,也沒人愿意住在那片森林附近,那片漸漸的就荒廢了。
楚明熙聽了這話,眉頭一皺:你是說靈劍派藏在瘴云山中,可那山就從沒有人敢涉足過,怎能讓他們輕易藏身于此
那門侍畢恭畢敬,朗聲道:不能確定,既然那瘴云山兇險之極,無人敢涉足,可突然有了那么多結界和符咒實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