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祥嘿嘿笑著的把江北熹抬起的手輕輕放下,伸手不打笑臉人,江北熹無奈,又坐回椅子上,笑罵道:你小子,就跟他一起氣我吧你
張祥繼續嬉皮笑臉道:大師兄,你說老七跟我這么好,干脆你告訴師父,把老七給我教算了
江北熹一聽這話可不同意了,一把把他身后的沈冀拽到自己這邊,用胳膊挎著他的肩,道:那可不行,老七我細心教了半年多,你小子現在想搶去,沒門!
張祥嘿嘿一笑:嘿嘿,我就是說說,我可干不了師兄你這活兒,我還是天天吃喝玩樂找貓逗狗的快活
江北熹笑著數落道:等師父發現你修為一點都沒長的時候,你可別求我幫你說好話啊
張祥嘿嘿一笑:我知道師兄不會這么狠心的
江北熹笑著白了他一眼,拉著沈冀坐回椅子上,對他道:你還關心我呢,你自己身子怎么樣了,昨天看到那樣駭人的場景,現下還好嗎
沈冀搖頭:已經沒事了
江北熹繼續道:今晚的場面,可能不會比你在李家看到的的場面好到哪里去,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實在不行你就往我們幾個身后躲,知道了嗎
沈冀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乖巧的點點頭,一番鬧劇下來,說說笑笑,大家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氣氛也不像之前那樣壓抑,大家開始為晚上的捉鬼做準備,房間里又安靜下來
忽然,沈冀問道:師兄,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
你說江北熹抬起頭耐心的聽著
我們捉到了那邪祟,應該怎么處置啊
江北熹聽到問題沒立刻回答,而是反問著引導他:那你是怎么想的,你想怎么處置
沈冀猶豫著開口:我本覺得修習之人就應該捉鬼除邪祟,可……若那厲鬼是因生前所受冤屈太大才回來尋仇,也只不過是滿腹怨氣卻無處訴苦,無可奈何才這樣
沈冀邊說邊看著江北熹的反應,發現江北熹笑著聽他說,覺得是自己說的不妥,忽然停了
而江北熹是覺得沈冀能想到這層,有一種自己養的孩子長大了的欣慰感
說的很好,你繼續說
沈冀得到了鼓勵,瞬間來了勁繼續道:我知道面對惡鬼,就直接將其魂魄震碎,讓它再不能來禍害人間,但是這種法子對于那些飽受冤屈的人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
你說的不錯,所以我才會想弄清這厲鬼的身份是什么,為何而死,若是真有冤屈,我們便要為它鳴冤,等它怨氣散去,再讓它好好的去輪回轉世江北熹解釋道
鳴冤修習之人為邪祟鳴冤
嗯,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是飽受冤屈才變成的厲鬼,若是加害他們的人還不知收斂,那你想,那些人會不會逼出第二個,第三個厲鬼
就算我們把那些厲鬼的魂魄直接震碎,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罷了
所以,現在你想想,真正禍害人間的究竟是誰
師弟,有時候最可怕的并不是邪祟
距離入夜還有好幾個時辰,江北熹讓幾人都休息一會兒,任墨也關心著江北熹的身體狀況,便提議讓他來看守,江北熹先去小憩一會兒
江北熹應了,昨夜一宿沒睡,又加上這兩天的顛簸勞累,早就疲累不堪,很快便睡著了
太陽逐漸西落,要入夜了,任墨叫江北熹起身,幾人準備齊全,最后檢查了一遍御鈴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后,便等待著黑夜的來臨
江北熹白天囑咐過孫家,今晚不要留任何的下人丫鬟在屋里守夜,避免被厲鬼附身后直接進入主屋
入夜,冬天的長夜萬籟俱寂,只剩下冷風呼呼的吹著,云清峰所有人都撐著不敢睡,以免有什么變動,可一直到了夜半,也什么動靜都沒有
夜漸漸深,幾人在外屋閉目眼神,耐心等待,可時間實在太久,難以壓住困意
忽然,叮鈴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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