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黑暗里,陳歌咬著牙,壓低聲說:“蕭大夫,怎么辦?我們躲進洞頂?”
蕭予安將手搓熱,然后覆在晏河清冰冷的臉頰上,語氣擔憂:“洞頂藏不住三個人,而且東吳國不知什么時候退兵,晏哥現在的情況熬不住太久。”
洞外灼熱的火光驅走月光,似有似無地晃進山洞,兩人緊緊貼著石壁大氣不敢出,好在東吳國的士兵只是在洞外尋覓,沒有仔細地注意洞中的情況。
“不行,再這樣下去會被發現的。”陳歌晈牙放下背上的晏河清,“我去把他們引開,然后蕭大夫你帶著皇上逃!”
說著陳歌就要往外沖,被蕭予安一把握住胳膊攔下:“引開?”
陳歌咬牙:“對,蕭大夫,等等洞外沒了火光沒了聲響,你就立刻背著皇上往東去,不要回頭,不要停留!”
蕭予安看著他,平靜地說:“我去。”
陳歌立即出聲,語氣又急又氣:“蕭大夫!我怎么可能讓你去?!你......”
“陳歌,我沒有在爛俗地糾結我去你去的戲碼,你應該也明白黃越想要我的性命,晏哥還在昏迷,保不住我,我根本回不去南燕國的軍營,就算回去估計也是死路一條,晏哥只能由你背回去,陳歌你是明白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蕭予安冷靜地分析,他的語氣和態度淡定得甚至讓陳歌覺得有絲憋屈。
“我......”陳歌想要辯解,卻說不出話,氣得一拳敲在自己腦袋上,抱頭連連罵了好幾句臟話。
蕭予安一瞬不瞬地看著晏河清,一手和他十指相扣,一手摩挲著晏河清的臉龐,指尖宛如游云驚龍的畫筆,眷戀地描繪著他的眉眼:“陳歌,我得麻煩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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