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也因此逃過了可能成為禁臠的劫數。
紅袖何等的伶俐,見蕭予安面露遺憾,一下洞若觀火:“皇上,我去打盆水將他的臉洗凈?”
“不用了,沒事。”蕭予安擺擺手。
反正也不急,總能看見晏河清長什么樣。
臥榻上的人,雖然輕輕皺著眉頭,但是呼吸綿長,安穩平靜。
蕭予安想著也許一年半載后,眼前睡顏安詳的這人,可能會活生生地將自己剜死,就不由地感慨萬分,感慨完后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滿。
為什么睡得這么香!自己昨天可是一晚上沒睡著!
不患寡而患不均,蕭予安不患不均,但是他患寡,蕭予安長嘆一口氣,心想這以后身邊要是都沒有呼吸聲……
等等,呼吸聲?
蕭予安瞧了一眼熟睡的晏河清,又比劃了一下床榻的大小,滿意地點點頭后,將晏河清往床榻里頭推了推,然后蕭予安躺下了。
他躺下了!!!
另外三人呆了一秒,老太醫嚇得撲通就給蕭予安跪下了:“皇上?”
“不要這么驚訝,沒見過太困了席地而睡的嗎?”蕭予安好心安撫老太醫。
老太醫的內心在咆哮吶喊:沒見過啊!真的沒見過啊!
“皇上,這,這,這?”楊柳安也手足無措。
好在還有一個明事理的紅袖,她扶起老太醫對楊柳安道:“楊侍衛,昨日皇上未睡好,此時困頓想小憩一番,你先去內室門口守著吧。”
蕭予安心里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少年君王欽點的貼身侍女!太善解人意了吧!
楊柳安看向蕭予安,見人點點頭,忙遵旨一聲,走出內室。
隨既紅袖又遣走了老太醫,一面給蕭予安解衣整被褥,一面勸道:“皇上,這地方床硬被潮,你想要此人,為何不讓人帶他回寢宮呢?”
蕭予安:“……”
……姑娘!!我錯了,我收回剛才善解人意的那句話!我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睡覺而已,求你不要再提禁臠的事情了!這可是男主啊,我怕剜肉不夠,會被削成人棍啊!
蕭予安有些心累,一心累他就犯困,干脆懶得解釋,躺床榻上闔眼就睡。
紅袖大概沒想到蕭予安是真的想睡,略略傻眼后,忙替人裹好被子,悄悄退出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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