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由黑轉紅再轉血紅的晶體,亞芠對五老撇過一眼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即使未能親眼感受到亞芠的眼神,但是五老年老成京的閱歷又怎會不知道亞芠已將這一隊禁衛兵出現的帳算在他們頭上了,而五老只是想要從亞芠身上查出土元素禁區形成的原因,根本不想與亞芠這種不但有以一舉之力擺平他們五老實力的高手為敵,更何況看他身邊還有一隊百人小隊,不但每個人看來對他忠心耿耿,而且清一色都市具有八階鎧的雄厚實力,與他為敵根本就是跟死神交朋友一樣嘛,他們怎樣都沒關系,只咬不要牽累其他人就好。
五老心中暗暗的叫苦連天,剛剛亞芠已經對他們很不友善了,這下再加上這一個誤會,恐怕不成生死大敵才怪,光長老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企圖開口對亞芠辯解他們的清白無辜,可惜亞芠并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光長老還未來的及開口,亞芠已經是一個騰身怒喝道:“死神小隊聽令,滅口。”
滅誰的口?當然是那一群不知死神已光顧的衛兵,死神鐮刀小隊的每一個人只覺熱血沸騰,這還是亞芠首次在戰斗中發出的第一道正式命令,被亞芠這一命命,中人棉千軍萬馬也敢沖,更還況只是小小的兩百多名衛兵?
當亞芠身先士卒,一頭沖進那一群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衛兵之間,白金劍的金光一閃,馬上有三顆人頭飛起,臉上尤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霎時,原本整齊的衛兵陣勢立即大亂。
這些衛兵多是原曙城中權貴士族子弟,藉著擔任禁衛兵之職,逃避上邊防守防之役,平時養尊處優,仗勢欺人,有時抓抓小竊賊,哪里真的曾經經歷過何謂戰場!因此戰戰也是擺著好看外,整體的戰斗力可是令人慘不忍睹,難怪當亞芠一沖三條命之下,立即使的戰陣亂了起來,任憑小隊長如何的呼喊指揮還是一團亂,更何況,繼亞芠之后,又有一百個由亞芠親手訓練出來,當世十大高手之一的水妖王親身磨練,而培養出來的一群殺手中的殺手,一次沖擊之下,兩百多個人中已剩下不到二十個,當亞芠轉身面對五老之時,連那二十個人也跟著下地獄,而他們只比他們的同伴出喊了一聲慘叫而已。
整個戰斗快的不可思議,不到一分鐘,兩百個活生生的禁衛兵已經擺平一地,無一存活,乾凈俐落的叫五老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而那種極為突兀,前一刻還是一群雄赳赳的禁衛兵,下一秒卻變成了尸橫遍地景象,更是叫人噩夢連連。
亞芠慢慢的往五老走去,臉上紅色的晶體散發出害人的熾烈紅芒,彷佛象征著亞芠此刻心中難消的殺意一般,五老臉上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知道這一次絕對是生死之局,而且是他們死亞芠生,這還是他們成名數十年,歷經多少生死劫難后,首次生起死亡離他們如此的近的感覺,若問為什么,大概只能說是他們感覺到亞芠及死神小隊那種殺人好比拔一根草般的感覺吧!
幕然,當亞芠向他們走出第三步之時,忽而轉頭道:“所有人跟我走!”
一瞬間,亞芠一個轉身,往禁區深處走去,而小隊中所有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對亞芠的命令卻是絕對服從,沒有人再往五老處看上一眼,跟著亞芠的路線,宛如旋風般,一會就消失在禁區深處的廢墟中。
五老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那種恍若隔世的重生喜悅,卻也叫他們不想也無力再追究原因,彼此互望一眼,發現彼此身上早已叫冷汗給浸濕了,雖然沒說出,但是彼此眼中卻都流露出一種極為陌生的情緒,一種名叫害怕的情緒在這五個修為精堪,養性有成的老魔法師的眼中、臉上、身體,完全的展露出來,當亞芠等人完全消失之后,五老已經再也站不住了,紛紛解除鎧化,跌坐在地。
而很快的,他們也知道為何亞芠會忽然率眾離去了,因為,一隊足有千人的進為大隊已經踏著整齊的步伐進到他們的眼前,必此互望一眼,再度由彼此眼中察覺的對于亞芠神秘的恐懼,為何竟向未卜先知一般,先一步的放棄擊殺他們而率部離去,在那禁衛大隊來之前一步?
其實說穿了很簡單,亞芠只是命雷羽散去能量恢復原狀之后,飛到上空中,利用著鎧之后他能看到雷羽之所看到的視界,而用以預先警戒,果然,當禁衛大隊的身影落入雷羽的眼中之時,亞芠立即有所警覺,更馬上判斷出,他雖有把握將五老格殺當地,但是也不免會與千人大隊照面,他雖不怕他們,但總是棘手,為避免麻煩,影響他的報仇大計,亞芠只好先一步將人帶離,放棄殺掉五老的舉動。
而當千人禁衛兵大隊來到這里之時,當然是免不了一陣的驚駭大怒,同時更激起了同仇敵愾的士氣,發是非將亞芠這一群兇手格殺不可。
當然,他們也發現了極為狼狽的五老,所幸大隊長認識這五個長老,知道他們是為了解開土元素異常聚集之謎而來此,更因為他需要他們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以及五老的身分,禁衛兵不但沒有依照一貫作風寧可錯殺一百而不愿放過一人的作風,把五老當成罪犯抓起來,反而當場把他們當成上賓款待,而五長老當然是知無不無不盡了。
于是,十分鐘之后,原曙城東西南北四大城門立即關起來,嚴禁任何人進出,城墻上來回巡邏的士兵增加不只十倍,街道上行人全無,只有一隊隊的禁衛兵來往巡邏,挨家挨戶搜查,不但查百姓平民家,漣漪般的王公大臣也不放過,全城五萬禁衛兵全員動員起來,目的只為了找一百人,看似兒戲,但是卻沒人敢輕忽,因為,禁衛兵中由那千人大隊最先傳出,搜查的目標是能將魔導宗門五老打敗,一瞬間殺掉兩百多名禁衛兵的兇手,兩百多具尸體還擺在禁衛兵的西營區門口,每一個由那經過的人都可以看見,誰敢輕忽?誰敢大意?就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躺在那!
時間就在這種極為緊張嚴肅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由午后一直搜到入夜,原曙城的地皮都快叫搜索的禁衛兵踏破了,但是兇手卻像是蒸發了一般,完全查不出任何的痕跡,一百多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在五萬人的搜索下,原曙城再怎么大也有個限度,不可能會完全消失,怎么會查不出來?
無盡的疑問在禁衛兵上下層的心中滋生,開始有人認為亞芠一行人早已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潛離城中了,同時也令無數人心中部由的松了口氣,若真的與這群兇手對上,恐怕會傷亡產重吧,也因此,禁衛兵們開始松懈下來,搜查也沒那么起勁了,一方面是累了,二方面則是在同仇敵愾的激憤過去之后,冷靜下來的人開始為自己打算,不但祈禱自己不要是第一個搜出亞芠一行人的人,更是希望亞芠真的已經是脫離了原曙城,因為任誰也知道,地一個發現的人已亞芠一行人的手段絕對是成為烈士的機率高達九成九,而誰也不希望自己成為烈士。
而當一干衛兵鬧哄哄的在到處搜查之時,在一處為人們刻意去遺忘,令一個因為人而成為禁忌的區域中,亞芠一行人則隱匿于此,而這區域在兩年半之前一直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斯達克公爵府”。
只是現在,黑底金字的府名被拆下,厚實的鐵門上長滿了紅銹,野草叢生,窗毀門壞,如今只是一個敗落的廢屋,但卻是躲藏的一個最佳地點。
亞芠站在他原本的房間中,經過了兩年半,他又再度的回到了他的“家”,看這眼前的一片凄涼景色,亞芠忍不住心中無限的惆悵,正所謂人事依舊而景色全非。
過了半響,凱特敲敲們走進了亞芠的房間,亞芠轉過身來面對這凱特,淡淡問道:“凱特,外邊的情況怎么樣?”
凱特一躬身,必恭必敬道:“頭兒,外邊的人聲已經慢慢的減弱了,天色也已經暗起來,是時候了。”
亞芠點點頭又問道:“弟兄們的情況怎么樣?”
凱特回道:“承蒙頭兒您不把我們當成外人,愿意把這關于您生死的事情告訴我們,弟兄們都十分為您感到憤愾,個個摩拳擦掌的想要為您報仇,每一個都精神抖擻。”
亞芠聞輕聲一嘆道:“唉!真不知道把你們卷進我個人的私仇中是對還是錯?”
凱特聞一愣道:“頭兒你這樣講就不對了,我們今天能有這種成就全是頭兒你造就的,我們無已回報,這正是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況且,頭兒你們一家本來就一直是我們崇敬的對象,整個大陸誰不知道斯達克一家人全都是真正的英雄好漢,能在你手底下做事是我們的福氣,水里來火里去,若皺個眉頭,我們就不算是好漢,更別提頭兒你對我們的恩情了。”
亞芠輕嘆一聲:“好吧!跟所有人講,一個小時后出發。”
凱特一躬身,退出了房間。
原來亞芠在領著小隊的成員來道他的舊宅之后,便對全部的人開公布誠,將自己的來歷、來到這里的目的,說的一清二楚的,然后也明白的說出此次報仇之舉極為危險,如果有人不愿意的話,盡管退出也行,他絕對不會見怪的,畢竟這事關眾人的個人生命問題。
絕果出乎意料的,不但是沒有人退出,而且全部的人還一副同仇敵慨的樣子,義憤填膺的要替亞芠一家報仇,令亞芠著實感動。
不久當凱特退出之后,又有人來敲門,亞芠一愣,開口道:“請進!”來人聞聲開門進來,亞芠轉頭一看,竟是妃雅。
亞芠真的是一愣,他不知道妃雅忽然在這時后來到這里干什么?
妃雅看到亞芠看著她,幽幽道:“不請我坐一下嗎?”
亞芠一愣,伸手一延道:“城主請坐!”
妃雅在一張破爛的椅子上坐下之后幽幽嘆道:“道現在你還叫我城主。”
亞芠苦笑一聲,對于妃雅,他實在是理不清他心中的的感覺,人非草木熟能無情,他知道妃雅對他的愛意,但是他自己呢?
不可否認的,他現在的確是對她改觀了不少,但是若說是愛她,可能還差了那么一點,但是若說她對妃雅這一次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幫助他,不有所感動是騙人的。
亞芠清清喉嚨,咳聲道:“妃雅你真的不再考慮?此行十分危險,甚至有喪命的機會,如果你現在出去的話,相信沒人認識你,就算認出你來,憑你豐原城主的身分,相信沒人敢對你怎樣的。”
妃雅搖搖頭道:“豐原城主又怎樣?連一個自己真喜喜歡的人都沒有又有何用!”
亞芠嘆口氣:“妃雅,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只是一個亡命之徒,又是一個通緝犯,身上背負著報仇雪恨的重責大任,實在是不值得你的錯愛呀!”
妃雅睜著一雙水靈大眼,問道:“愛一個人事不需要理由的,早在第一次見面,你完全不顧我的身分,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之后,將我給叫醒了過來,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一個我一直在等待的人了,我現在來這里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心里有沒有我?”
亞芠忍不住的回過頭避開妃雅那雙充滿真摯愛意的眼睛,走到窗戶旁邊,看著窗外,老半天不回話。
妃雅看到亞芠避而不談,晶亮的雙眼立即暗淡下來,幽幽的嘆口氣,站起來,就要出門,就在她一腳踏出房門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亞芠那冷厲中帶著一私不自覺溫情的話語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給我時間吧!讓我們多點時間相處,也許我會愛上你也不一定,也許……”
話未說完,妃雅已經警喜的忘形轉身朝亞芠撲過去,一雙柔嫩溫熱的唇已經吻上亞芠那略帶冰嘴唇了,讓亞芠接下來的話消失在熱情的吻中。
半響,妃雅才羞澀離開亞芠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這樣就夠了!”
而這時,由遠而近,腳步聲傳來,亞芠知道這是凱特的腳步聲,時間已經到了。
亞芠及妃雅互望一眼,亞芠不再說什么,走了出去,望著亞芠雄偉的背影,妃雅口中念著只有她自己聽的清楚的聲音道:“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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