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曾猜想過他是為了報復成親王府所以才下了那么大盤棋,當然這條思路或許仍然是對的,但是又顯得有些過于理想。
正如蕭淮說的,就算畢尚云的身世以及少年時期的遭遇符合他的動機,可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下定決心以傾巢的方式才打爛成親王府這顆完卵,還是缺乏依據。
“自從那次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當然或許也見過,但我并沒有印象。我對他后來的經歷并不清楚。”她說道。
“那我們再找找,看看是否有別的發現。”蕭淮又說道。
“別忘了我們此番是來尋找他的老底的。他既然確定就是與成親王有仇恨,那么他處心積慮這么多年,背后一定打造有不小的勢力。”
沈羲點頭,這里隨即便又四散察看起來。
但其實這就是間書房,除去書本與幾只看起來可藏物的柜子之外,其余并沒有太多東西。
找著找著沈羲就停下來。
“又怎么了?”霍究剛好走到她身邊,拿起一只兩尺高的大琺瑯瓶問道。
沈羲扭頭望著他:“他又沒有子女,按理說大秦覆滅那日起,又或者說他坐上大周太傅高位那日起,他就算是夙愿已了功成名就了。
“為什么他這么多年手下還養著這么多死士?他還在圖謀什么?”
蕭淮與霍究同時看過來。
她與徐靖相繼出現都是最近的事,畢尚云也絕不可能為防著他們而豢養這么多死士。
那他養這些人自然是別有目的,只不過是因為沈羲與徐靖這里突然露面,才令得他不能不派出殺手來殺他們。
而根據這幾次所出現的人來看,他手下這批人數量還絕不小,他養這些人難道只是為了壯膽嗎?
“……少爺?”蕭淮忽然想到這里,“他所圖謀的,莫非跟那個少爺有關?”
下弦月幽淡地掛在天際,臨近月末,月光已很黯淡了。
畢府后墻下侍衛們如貓兒一樣潛伏在夜色里,晚風輕輕地吹拂,溫柔得像是情人的手。
蘇今日一改往日白裳,穿著黑衣抱臂匿在樹蔭下。
畢府的后園與外墻之間還有條甬道,而園墻之內古木參天,讓人很容易辯認出這座宅子也是有歷史的了。
“已經進去有半個時辰了。宮里那邊不知如何?”他以氣音悄聲說道。
賀蘭諄手扶在劍柄上,遙望天邊晚星,說道:“再過一刻鐘若沒有消息傳來,便抽兩個人去宮門外盯著。
“然后再叮囑府門下的人,隨時保持警惕,一旦發現異樣,立馬發消息。”
蘇頜首,悄聲躍去了另一棵樹。
賀蘭諄輕舒一口氣,抻了抻屈久了的身子。
而就在他仰身的當口,一道寒星突然自半空飛向他,那寒意如同冰凌,在這盛夏的夜里顯得格外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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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相并木有那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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