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與賀蘭諄吃了些東西墊肚,又去到宴廳時敬了兩輪酒,再回到昭陽宮時已經十分安靜了。
廊下侍官見蕭淮回來,忙走到身邊道:“世子稍候,世子妃已經歇下了。小的先入內通報,再讓世子妃起身迎接。”
他擺擺手,兀自走了進去。
珍珠元貝以及等著侍候的宮女也要去喚沈羲,被他揮退了。
紅綃帳里,沈羲和衣側躺著,睡得極安靜。
他揚唇伸指劃了劃她臉頰,伸手來替她更衣。
沈羲輕吟了一聲,睜開眼,半日才回神道:“你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俯到她身上,先吻住了她的唇,細細地品味了一翻,才退開一點,伸手撥弄她的發絲,一面道:“還困嗎?”
困,當然困。
但是他這么壓著她,哪里還敢困。
“臉紅了。”他笑著打量她,酒后微醺的氣息落在她臉上,仿佛更紅了。
沈羲不吭聲,目光也盡量地往下看,不去對上他目光。
“老看著我下面做什么?一會兒可都是你的。”
他慵懶微啞的聲音充滿了不正經,沈羲惱得伸手推他,他身軀如山,又哪里能推動半分?
倒是又吮了會兒她的紅唇后主動側開些許,將手探向她衣襟。
沈羲立時察覺接下來會是什么,渾身有些發僵。
手過之處全都在發麻。
“緩緩,”他忽然停了停,“我錯了。”
沈羲于情迷里稍稍清醒,頂著熱辣辣的臉看向他。
他俯臉下去:“你不是豆芽菜,你是——好吃的醬肘子!”
隨著他的話落,身上某處驀地傳來陣酥麻!沈羲驚呼一聲揮拳打他。
……他手腳倒是挺利落的。
沒一會兒更衣完了,又將她的手抬起放在他自己衣袍上。
整個過程雖然沒有語,但卻是漫長而迂回的。
衣服下的他身材頎長有力,肌肉是完全不同于她的緊實堅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緩緩,你打開一點。”
她紅著臉照做。
某處傳來些疼,但又比嬤嬤們之前描述給她的相比又還好。
繾綣良久,蕭淮感覺到她漸漸放松,憋得辛苦的他嘗試深入。
“乖,”沖破阻滯之后他停下,抬手撫摸她驟然皺起的眉結,“一會兒就不疼了。”
他的妻子初經人事,他須得緩下來讓她歇歇。
沈羲氣得有了眼淚:“你怎么知道會不疼?!”
他噗哧笑起來:“我是男人我當然知道。”
畢竟,那天敬事房的太監留下來用過晚膳才走呢。
他繼續挑起她的發絲纏繞,然后在她眉間親一口:“不信,我再來試試?”
說著身下緩緩一沉,以不可阻擋的力量將她貫穿。
沈羲氣得撓他的背,但片刻之后,那疼痛果然漸減,隨后在滾滾浪潮之下,消失于無形。
逐漸的又使人沉淪。
“舒服些了嗎?”
他的問話伴著粗*喘落在她耳際,將她徹頭徹尾燒了個通紅。
之前在嬤嬤們跟她講解的時候已有大致印象,但憑空想象跟實際行事還是有很大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