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愕然著,隨即明白他并沒有完全放心她。
她與劉凌定的協議是免費鑒玉三個月,這三個月里,她已能替他們店創下不少收入,可以算是抵去這筆費用了。
但他說的十年,又豈是免費幫他鑒十年玉這么簡單?
固然這十年里他會賺得更多,可他實際的用意,只不過是想把她圈在視線范圍內監視著罷了。
畢竟她是赫連血統,也畢竟她懂得東西還不算太少。
作為大周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他若不引起謹惕,實在不合常理。
不過除去時間長點之外,沈羲對他的用意倒并不覺得難以接受!
如果非得答應才能拿到這些消息,她不是不能妥協。
畢竟她目前為止還真沒什么篡朝的打算,也沒有那個能力設下這么大的野心,他的戒備,影響不了她。
但是十年時間委實太長,輕易應了他,她也不值。
她略想了下,說道:“我能答應世子,但是,也請世子答應我一個請求。”
蕭淮冷眼瞥著她,舉杯的那只手食指輕彈了彈。
沈羲意會到是讓她說,便開口道:“在這十年里,世子也請替我嚴格保守身世秘密。”
蕭淮沒拒絕。
只要她不嫌五軍都督府沒事做,不干招惹軍營出兵的事,她有著什么血統,他其實并不關心。
他把那摞紙推過去:“走吧。”
沈羲打開紙來略看了幾眼,然后立馬站起來,飛快地深施了個禮,快步退出去了。
蕭淮望著她離去背影,輕嗅著半空殘余的一絲馨香,執筆在輿圖上標出第三條路,交給已到了身后的蘇:“走我最后標出來的那條路,這些全都裝起來,準備出。”
即便她說的再誠懇,在涉及安危的事上,他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還并沒有深入了解的赫連人。
但她既看到了他原先的路線,他自然也不會再選擇它。
天上有月影,胡同里雖黑,沈羲卻走得極快極穩當!
這胡同她走了兩回,已知道路上平坦無物。又因為知道這里除去蕭淮的人不會有別人,所以也不怕有陌生人突然冒出。
珍珠與旺兒等了快兩個時辰,早已經等得心急如焚。
若不是知道沈羲不是個莽撞的人,交代他們在這里等待便定有主意,他們早就沖進去尋找了!
這里遠遠地見到一道淺色人影小跑著越來越近,兩人立時下了車,等到看清楚面容,便迅飛奔迎了上去:“姑娘!”
“快回府!”沈羲眼里閃爍著亮光,因為走動而閃現著活力。
府里這邊裴姨娘他們也早已急得六神無主,又不敢驚動府里,連派了幾批人出去打探都沒有消息。
就連沈梁都放著晚飯沒動,抱著沈羲送她的小布偶坐著門口眼巴巴地盼著。
她們這里到了府,整個院子的人便全部都涌了出來。
“你們去哪兒了?怎么去了這么晚?!”
“是啊!奴婢都急死了!”
沈羲無心說那么多,且快步回了房,坐下喝了杯茶潤喉,這才坐下來。
在蕭淮那兒她呆了近兩個時辰,他愣是沒給她杯茶喝,而且還差點結果了她,她真是渴死了。
“就是出去找了點東西,沒什么事。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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