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姓吳的卻聽說是姓魏的的人,因為去年宅子交接立契的時候,姓魏的是露了面的,據說那姓吳的鞍前馬后,殷勤得緊,還稱那人為老爺。他們是一伙的!”
沒出一個月便倒了出去,而且姓魏的是姓吳的的主子,那這宅子八成是姓魏的瞄中,這姓吳的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但是既然是正當交易,為何又還需要把姓吳的推出來?
沈羲心里疑念頓起。
她道:“能查到這姓魏的什么來歷么?”
元貝搖頭:“據說是京外的,人早就脫手走人了。這一倒便凈賺了幾千兩,自然逍遙快活去了。”
沈羲沉吟。
敢在刑部左侍郎眼皮底子篡奪他家人的私產,這膽子著實也不小了。
只不知道這姓魏的膽子是自己長的,還是旁人給他的?
“讓讓!讓讓!上菜了上菜了!”
這時旁邊已傳來菜肴香氣,小二傳菜聲音已經一陣高過一陣,原來這茶館里竟也兼做飯食。
沈羲回神看看天色,竟已是過午多時,便連忙著旺兒叫人來上菜,先張羅起吃的來。
青石鎮上的宅子失得蹊蹺,別處房產銀錢什么的想來也是差不多了。
倘若偌大家產乃是讓原主這般敗光的,那就別怪裴姨娘和元貝她們對她那么無語了。
原主手上丟掉的雖是二房私產,二房有姐弟倆在,沈若浦不大可能伸手管理。但是畢竟數額不小,在得知被原主敗盡之后,沈若浦必然也著人查過,但至今也沒聽見有個說法出來,可見是沒抓到對方什么把柄。
這姓魏的如是主謀,那他必然來頭不小,而且也不是隨意行事。
也不知道會是什么人,能讓沈若浦也查不到頭上?
這里用完飯,沈羲上了馬車,又著元貝去附近買了些小巧玩意兒帶給沈梁,便就打道回府。
旺兒知道沈歆那幫人與沈羲不對付,有心帶著她逛逛,因此回去走得慢,半個時辰有多才進了杏兒溝。
這個時間自然該出門的都出門了,因此宅子外頭除去路過的佃戶們,并沒有人。
沈羲沿原路從偏門進到小跨院前院,先招呼了沈梁過來拿吃的,然后才進房換衣裳。
裴姨娘她們自她回來才算安了心,一面張羅茶水一面又問長問矩。
沈羲無心多說,回房關了門換了衣裳,又把裴姨娘給叫進來,掩了門道:“那個戚九,是男是女?”
裴姨娘怔住,側想了片刻才道:“我也沒問,想來是男的吧?”
她只是個內宅婦人,對朝堂不熟,自然不大了解侍衛還分哪幾種。
沈羲坐下來,凝眉想了想,又說道:“不知道附近村里,有沒有個賣木偶的婦人,單眼皮,瘦高個兒,三十出頭的模樣?”
“賣木偶?”裴姨娘茫然略頓,說道:“并沒有。不過姑娘說的單眼皮瘦高個兒的婦人倒是滿地都是了。就是那雙眼皮兒長的豐滿漂亮的卻不多。”
沈羲聽完將手捂了臉。
鐵營里的影衛,當然是越長得不起眼越好,怎么還能豐滿漂亮!
“姑娘見到戚九了?”裴姨娘走過來,疑惑地道。
沈羲搖搖頭,把手放下來:“沒有。她身份特殊,哪能說見到就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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