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身上有一處特別‘不滿’,那不滿用它的方式,明目張膽的恐嚇著沈姣,沈姣既慌亂又惶恐,敢怒又不敢,憋了幾秒,沉聲道:“你不廢話嘛。”
江東低聲道:“廢話我也想聽。”
沈姣佯怒,不情不愿的說:“你!”
江東:“說全了,我什么?”
兩人離的很近,近到沈姣不僅感受到溫熱的呼吸,還有明顯偏高的,不屬于自己的體溫,這種作繭自縛的方式實在打臉,她惱羞成怒:“你最煩人!”
昏暗中,江東勾起唇角,“我這么討厭,你還是最喜歡我。”
沈姣:“不要臉。”
江東:“你見過哪只狗要臉的?”
沈姣無語,快要被噎死,江東這人吧,無論對外人還是對自己,一視同仁的損,損到別人無話可損的地步。
“我也喜歡你。”
沈姣正兀自跟心里罵人時,面前的男人突然開口,聲音輕輕的,甜甜的,不看也能想到他臉上的表情,掛著笑。
剎那間,沈姣有些失神,慢半拍才回:“真會自作多情。”
江東溫聲道:“馬上就是圣誕節了,你對我溫柔點,送個禮物不情不愿,說兩句好聽話能累著你?”
沈姣渾身發麻,連臉皮都似乎有螞蟻在爬,不想讓江東發覺她的異樣,沈姣不解風情的道:“你什么節不過?雙十一都要慶祝一番。”
江東說:“你說話要講良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去參加購物狂歡了,我為什么慶祝?”
沈姣抿唇不語,早在她剛來深城的時候,江東就非要留她到十一號,搞得她云山霧罩,暗道兩人生日都不是這天,他跟江悅庭關系又不好,難道是他媽忌日?虧得沈姣猜到頭都禿了,結果上個月十一號,江東|突然要跟她一起慶祝脫單,就連周童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當時的表情都是一難盡,翻譯過來——真尼瑪離譜。
沈姣每天要跟江東說十遍‘你有病吧’,二十遍‘你抽什么瘋’,要不是他帶傷在身,沈姣早就動手了,可就是這樣一個神經病,沈姣不知道,為什么會喜歡他。
再一次走神,沈姣暗嘆自己多舛的命運,家人家人不正常,愛人愛人不正常,難道是她自己有問題?
江東冷不防往前一探,沈姣立馬被戳中‘軟肋’,不由得身體緊繃,瞪眼看著面前人。
江東不滿,“想什么想的這么入迷?”
沈姣來氣,不假思索:“中俄混血!”一副你打擾到我的口吻。
江東不怒,聲音不辨喜怒的說:“那你把我當成他。”
說罷,他低頭去親沈姣,沈姣當即別開臉,身體掙扎,“江東!”
江東在沈姣面前五厘米處停下,低聲問:“怎么了?”
沈姣說不清的感覺,像是真的被氣到,可又不好明著發火,誰讓她先開的玩笑。
江東明知故氣:“干嘛,我連個替身都不配?你把眼睛閉上,把心一橫。”
沈姣到底還是怒了,“你大爺!松手!”
她掙不動,分不清是掙不動才生氣,還是早就生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