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微微驚訝了一下,沒吭聲,表示認可方寒發。
對于沈副院長說的什么年輕醫生中的佼佼者之類的話,許先生是嗤之以鼻的,年輕醫生中的佼佼者那也是年輕醫生,可方寒得到過不少經濟權威的贊揚,這個許先生就不能不在意了,能讓那么多權威贊譽,想來這個年輕人還是有獨到之處的。
方寒臉色平靜,心態淡然,臉上古井不波,不喜不悲,不卑不亢,因為他剛才去查看系統后臺了。
方寒發現,在一些特殊場景,適當的時候去查看系統后臺有助于避免尷尬,免的別人說什么他不知道該如何表示情緒。
“小方,說說你的看法。”沈副院長提醒,方寒這才回神。
方寒緩緩開口:“我覺得患者應該是傷食癥,傷食者必厭食,從患者的癥狀來看,患者應該是傷食導致胃土失和,從而造成患者厭食,遇見食物感覺到惡臭不堪。”
“瞎說。”
鄭醫生頓時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樣大叫起來:“患者怎么可能是傷食,患者的食道和胃部都沒有任何食物殘留,怎么能是傷食呢,難道就不能是精神性厭食癥?”
對于傷食這個觀點鄭醫生是堅決不認可的,也不希望這個觀點被認可。
因為患者最初的治療和診斷就是他進行的,在各種檢查之后鄭醫生早就排除了傷食這個情況,現在反過來又說患者是傷食,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學藝不精,診斷不清嗎?
“那鄭醫生覺得患者是什么病癥呢?”方寒反問。
“這......我......”
鄭醫生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要是患者生病初期,鄭醫生自然有著不少判斷的,什么精神性厭食癥了,什么身體虛弱虛不受補了等等,可患者已經患病半個月毫無起色,鄭醫生就沒話了,他要是診斷準確,患者早就痊愈了,何至于此?
“那為什么患者的食道和胃部沒有食物殘留?”鄭醫生緊緊的咬住這一點不放。
傷食癥他自然是理解的,用我們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吃多了,吃傷了,然后不想吃飯,可一般這種情況,患者的食道腸胃總是有大量的食物殘留的。
“誰給你說腸胃里面沒有食物殘留就不能是傷食癥了?”方寒反問。
“這是常識。”鄭醫生硬著頭皮。
“哪兒的常識,我怎么不知道?”方寒繼續問。
“你......”鄭醫生氣呼呼哼了一聲:“不可理喻!”
“鄭醫生,方醫生問您,您就說嘛,哪兒的常識,我也想知道呢。”許晴出聲了。
鄭醫生差點眼前一黑,方寒的問話就足夠讓他疲于應付了,現在又來個許晴,這位小祖宗是怎么了這是,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鄭醫生給許老爺子當貼身醫生快五年了,這五年來不僅僅是許老爺子,許家大大小小的人生病都是他負責,許晴以前對他很客氣的,總是鄭叔叔鄭叔叔的,今天這是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難堪。
正所謂成王敗寇,許老爺子現在病沒好,他這位貼身醫生走到哪兒都是底氣不足的。
“既然是常識,那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方寒回頭問在坐的所有人:“這個常識還有哪位知道?”
沒人吭聲,靜悄悄一片。
在坐的都是江中院的醫生,大都是,孫藝洋和蔡依依不是,縱然之前也有人也有鄭醫生這種認識,這會兒也沒人傻的承認。
“看,沒人知道。”方寒看向鄭醫生。
鄭醫生啞口無,臉色漲紅。
許先生出聲幫著鄭醫生打破了僵局:“這位小醫生,既然你認為是傷食癥,那該怎么治療呢?”
“大黃一斤,煎服,一劑而愈。”方寒出聲,聲音一出,全場皆驚。
方浩洋又和秦衛華對視一眼,這小子倒是真敢說啊,大黃一斤?他們兩個即便是也認為患者是傷食癥,也認為患者的病非大黃不可治,卻也不敢像方寒這樣,一開口就是一斤,這個方子要是讓他們來開,最多300克。
“胡鬧,簡直是胡鬧。”鄭醫生立刻叫嚷起來:“患者一個兩個禮拜不曾進食,全靠參湯和輸液支撐,你這一斤大黃下去,是治病呢還是殺人呢?”
“我是醫生,只治病,不殺人。”方寒道。
“哼!”鄭醫生冷哼一聲問:“你可敢保證患者這一斤大黃服下去不出意外?”
“我不敢。”方寒道。
秦衛華和方浩洋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方寒年輕氣盛,開口來一句:“我敢!”
方寒要真來這么一句,醫院就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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