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來小曼的死亡的消息后,沈旭東知道這件事情定是暴露了,他又是悲痛又是氣憤的將手機往桌上一摔。
傭人在一旁不敢有任何的聲張。
沈旭東在那罵著:“王八羔子!簡直是個王八羔子!”
沈家一向家教嚴格,哪里允許人罵臟話,今天沈旭東連臟話都逼出來了。
手機都只差沒被他拍碎。
傭人見沈旭東氣成這幅模樣,便忙去給他倒茶水說:“您喝口茶吧,大半夜的怎么氣成這樣。”
沈旭東能夠不氣嗎?
犧牲了個下屬!
可是他還是止住情緒,抓著傭人手里茶杯,往嘴里灌著。
而這時候,沈韞的車正好從外面開了進來,沈韞從車上下來,便聽見里頭傳來東西的摔碎聲。
沈旭東還是氣加悲憤:“不要被老子抓到,要是被老子抓到,你看我不把他們給活剝了!”
沈韞聽到茶杯摔碎聲,便在門口停下。
停了幾秒,他便走了進去,到達里頭。
沈旭東看向沈韞,他說:“你回來了。”
沈旭東臉色相當的不好看。
沈韞看著他臉色,便說:“嗯。”
沈旭東想同沈韞說什么,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落了下去,在椅子上坐下。
沈旭東坐在那手握成拳,一拳頭打在桌上,他面色發冷:“不管是為了誰,這案子我非得查到底。”
沈韞的臉同樣有些沉郁。
第二天早上安夷醒來,在發現兆敘在自己房間后,她嚇的立馬往床角一縮,不過很快,她穩住了,抱著被子縮在那問:“她死了。”
兆敘對安夷相當恭敬的回:“是的,安小姐。”
她問:“巡捕不會知道嗎?”
兆敘說:“知道又如何,沒有任何證據,人也有可能無法承受工作的壓力自殺身亡,或者不小心跳樓身亡。”
是啊,這種事情最不好查了。
安夷沒想到他會這么狠,活生生的人就被他這么殺了,而且在知道的第一時間里,就把人給殺了。
安夷從小生活的環境,雖然沒有特別太好,可是至少在她的認知里,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今天她才發現,某些時候,這些東西,對某些人來說,是如同虛設的。
她終于見識到這里的危險,還真是個可怕的地方。
她說:“這里還會有巡捕的臥底嗎?”
兆敘說:“您放心,該徹查我都徹查了,不會有的。”
安夷不說話了。
上午,程凱再次去了一趟場所,到達那時,場子內的一個人便朝程凱走了過來,將一部手機遞給程凱。
程凱拿過,他在手機內翻查了一眼,問:“沒人打電話了?”
場子里的人說:“是的,都沒再打電話。”
程凱頗有意思的笑著。
他說:“怎么,人不要了嗎。”
他將手機丟給身邊的人說:“上樓去瞧瞧。”
他便朝著樓上走去。
等到達樓上房間,程凱推門進去。
安夏被人從暗格內拖了出來,趴在地下狼狽不堪。
程凱立在那歪臉看著,仔細看了許久,表情像是有些不認識眼前的人了,他說:“姐,您沒事吧?要我幫忙替你喊醫生嗎?這鼻青臉腫的可實在不好看。”
安夏趴在地下喘著氣,哪里還有力氣回應程凱的譏諷。
程凱想著平時她那個威風勁兒,瞧誰都瞧不起。
程凱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小弟端了小碟瓜子放在他旁邊,程凱抓了一把,問安夏:“餓嗎,姐,要是餓,我給您去準備點飯菜。”
安夏趴在那安安靜靜,依舊不回答。
程凱便坐在那,看著她磕著瓜子。
他說:“看來是不餓啊。”
他便攤開手心,在那挑揀著磕著。
屋內有一會兒,都沒人再說話,一直都是程凱磕瓜子的聲音,磕了好一會兒,他手心的瓜子幾乎磕到只剩下幾顆后,他大約是覺得無趣極了,將剩余的瓜子往桌上一丟說:“行了,要是不餓的話,那我可就開始了。”
程凱說:“電話呢。”
拿著他手機的小弟,便立馬走了過去,將手機遞給他。
他將手機拿在手上,然后撥了一通電話,在電話響起時,程凱笑了,笑著對小弟們說:“開始吧。”
屋內再次傳來安夏的慘叫聲。
一聲比一聲慘。
程凱坐在那聽著,像是在享受著動人的音樂一般。
電話在連續響著,卻始終都無人接聽,在自動斷掉后,程凱又撥了過去。
安夏的慘叫聲就沒有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