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夏從沈韞放在那回來,便朝屋內走,她回來倒也沒有驚動家里人,只是徑直上樓走去,她正要進自己房間,可才到門口。
便聽見兩個傭人在里頭說著話。
“你知道嗎?安夏小姐生病聽說是另有隱情。”
“什么隱情?”
安夏腳步立馬停住。
那人說:“什么高燒,會燒成那般?三四天都處于昏迷狀態?聽人說,安夏小姐是被人投毒所致。”
那傭人驚訝的問:“投毒?!”
里頭的兩個人正在安夏房間打掃著,其中一個傭人聲音過于高了,她立馬制止住說:“你小聲點啦,這事情不能被別人知道,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那個拿抹布的傭人問:“怎么會是被人投毒呢?誰這么大膽子?竟然給安夏小姐投毒?”
“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那人說:“你不說我怎么知道這件事情。”
那傭人見左右無人,便挨靠在身邊的傭人耳邊輕聲說著。
可才說完,那個人直接驚呼出一句:“安夷小姐?!”
安夏站在外頭,她手猛然一緊。
在那傭人驚呼出后,那個說著八卦的傭人,立馬去捂住她驚呼出那名字的唇。
她害怕的說:“你小聲點啊!要是被人聽見了怎么辦?”
那被捂住唇的傭人,立馬把那人的手給拿掉,她說:“怎么會是安夷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那傭人說:“我沒有搞錯,而且這件事情夫人還知道呢,可是夫人一直都未有聲張,甚至還刻意隱瞞著。”
“怎么會?安夏小姐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如果真有這種事情,夫人怎么會不聲張,難道還去護著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人嗎?”
那傭人說:“誰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夫人反而更疼愛安夷小姐呢,你沒瞧見以前夫人多關心安夷小姐,如今雖然沒那么好了,可總得來說夫人還是挺喜歡安夷的,她之所以不聲張,還是有些護著安夷小姐的成分吧。”
“那可對安夏小姐太不公平了!”
安夏一腳踹開了半掩的門,里頭的傭人完全一副驚嚇狀,朝門口看過去,安夏便站在那冷冷的看著她們問:“你們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兩個人傭人完全沒料到安夏會在外頭,你看我,我看你。
立馬說:“安夏小姐!我們什么都沒有說!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啊!”
安夏又一次大聲問:“我問你們是不是真的!這件事情?!”
傭人被安夏問的,渾身在發顫。
如果不是真的,她們怎么會知道這一切,憑空捏造,憑空想象嗎?
安夏之前也以為自己是發燒和感冒,可仔細一想,這哪里是發燒感冒?發燒感冒怎么可能到她那一地步?
原來竟然是這么一回事啊!她被人投毒了!而她的親生母親,卻幫別人瞞著她,欺騙著她!
而她竟然半點都未察覺!
安夏轉身立馬沖到了樓下,就要去找向青霜問個明白,可是她沖到樓梯口,又停住,不對,她不應該去,她怎么肯告訴自己實話?!
她從小就覺得自己的母親,喜歡安夷比喜歡自己多的多!原來竟然都是真的啊!
那么她找她還有什么用?她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不護!
安夏站在樓梯口,她喘著氣,告誡自己,先不要輕舉妄動,她得去找爸爸!
安夏,去了醫院,調了自己所有的生病住院的檔案,她的用藥以及病情。
果不其然,傭人說的全是真的。
安夏顫抖著手,將那些檔案塞到自己包內,離開了醫院的檔案室,然后她拿出手機給安清輝打了一通電話。
安清輝正在外頭開會,看到安夏打來的電話后,他摁了接聽鍵:“安夏,找我什么事。”
安夏在電話內問:“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
安清輝說:“還要一個星期,怎么了。”
安夏說:“您明天能夠回來一趟嗎?”
安清輝皺眉問:“怎么,有事嗎?”
安夏說:“我有事情要同您說,很重要!”
安清輝這邊還有重要的事情,并且還有幾個會議,不過聽安夏的語氣,似乎是真有什么事情要同自己說,他說:“那我調調時間,后天飛回來吧。”
安夏說:“好,辛苦您了。”
安夏同安清輝掛斷了電話,等他回來,安夏就會把所有東西全都甩在她的父親面前,她要看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安夏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又去了沈韞的科室,沈韞正好在辦公室,見安夏來了,他從椅子上起身,走了過去問:“你怎么來了?”
安夏看著沈韞,沒有說話。
真的只是食物中毒嗎?她食物中毒沈韞會不知道嗎?他是醫生吧?
是不是所有人都瞞著她?
安夏試著問沈韞:“沈韞,我生病的那段時間,真的只是高燒不退的原因嘛?”
一問到這個問題上,沈韞的目光忽然就掃到了安夏的包包上,安夏的包,是大開口的,沈韞看到了半截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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