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牢房也的確沒錯,柵門上纏著粗粗的鐵鏈,地上鋪著的是干草。
但又和王夫人告訴她的一樣,里面就像間閨房,一應俱全,該有的都有。
這強烈的反差讓人覺得怪異得很。
王婉柔就在柵門里的千工拔步床里臥著。
聽到外面動靜,她懶洋洋地起身,披了件衣裳就走了出來。
侯叔,你怎地又來了今日也不是初七,我那好姑母又叫你送什么來了
你回去就說,我不要這些東西,若是想為我做些什么,還不如……
王婉柔的話卡在了喉嚨里沒有往下說完,她走出了千工拔步床,目光越過柵門,看著姜綰。
原來是你……她把衣裳拉好,輕蔑地掃了一眼姜綰,我就說為何今日突然要來人。
是姑母叫你來的你來也來了,我你也見著了,想要如何回她的話,隨你。
王婉柔說罷,輕旋轉身,要回去她那張繁復的床上去。
姜綰直到此時也未曾開口,她打量過王婉柔待著的大牢,也見著了她的人卻是跟先前想的全然對不上。
她知道安王安頓王婉柔在此處另有目的,卻沒想到他或者她的目的就明晃晃地公然懸掛在王婉柔那張巨大的千工拔步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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