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休想從我嘴里套出一個字來,今日栽了是我小看了你,當初就不該讓你有機會活下來,你一家剛剛到郴州的時候,就該把你們都結果了!
要不是你,我在郴州多年經營,怎會毀于一旦……
陸洮突然閉了嘴。
姜綰卻已經聽到了,多年經營
呵,原來如此……
原來陸洮并非羅家事敗之后才派來郴州尋她麻煩的,他本就隱在郴州多年。
這也難怪她先前有一處地方想不明白,如今茅塞頓開。
你一直就在郴州,替你的主子做見不得人的事,私鑄銅錢、私販人口,不過你一直隱在暗處,假扮本本分分的買賣人,所以先前我從沒見過你,直到他們都失敗了,你不得不自己動手了。
那時候在西石村,指示羅秋綿的也是你吧,她還給你寫了信,告訴你她已經照你的吩咐給我身邊的人下了毒。
陸洮冷笑一聲,可惜沒把你毒死。他也是那時候注意到她解毒的本事不小,后面又遇上她把必死無疑的包老五救活了,才終于認真的看向這個原先一直忽略了的農家女。
姜綰得到了答案,繼續道:我曾跟人打聽過,皇子不得無故出京,那他是怎么到慈光寺來的,我原先一直不明白,現在知道了,是你,是陸家替他遮掩,他才能在慈光寺出現。
所以他們才動手除了見到皇子真容的徐惠娘。
哪怕徐惠娘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你——你不要胡亂猜測,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事。陸洮目光瞥向別處。
姜綰冷笑一聲,這可不就是答案么,她都不用繼續問了。
她把他帶來的毒藥拿起來,連紙包都沒打開,輕輕劃過鼻端,空間里立即精準地測出了里頭的東西,隨口就念出了毒藥的方子,烏頭、海棠、箭毒木……
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沒有一點章法,再看一眼那個餿饅頭,他這是把一路上能找到的都混在一起了吧,以為這樣毒性就更大,總有一樣能把她藥倒了
這其中烏頭就是軍營里常用的,抹在刀劍上的毒藥,她蔑了他一眼,你還去過軍營里
還是張儉的部下看東西不牢,叫你順手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