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
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做好足夠的準備,她管他是天皇老子還是天皇兒子,她只要確保她自己以及在乎的人安然無虞。
姜綰頭一次在深夜里,重新審視了自己起初的想法。
她想要隨心所欲四下走走看看,想要小玥自由自在長大,想要姜堯一直陽光開朗,想要阿阮不必理會人……
要么一輩子努力藏好她自己和身上的東西,要么就當強化自己的實力,讓人不敢輕易來犯。
她選第二種。
至于硫鏹水的方子,不用猜就知道吳林定有抄錄,郴西營因李長安那日挖墳砸棺也得了一份原方。
再加上今夜的水底雷,一定會讓兩方都開始往此類方向使力,她要配出炸藥來,留在郴西營就是最好的遮掩了。
一番忙碌和思慮,等她困極從空間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姜綰打著哈欠躺到床上,囫圇裹上被子睡得沉。
醒來時候已是晌午,孟遲去了郴西營,但簡略跟江堯和阿阮說了昨夜的事,讓他們不要打擾她補眠。
她醒來出到院子里,才看到陳秀蘭來了,正和阿阮一起坐在院子里剝豆子。
許久不見,她還有些驚奇,你怎么有空來,不是在跟著陳邵君做事
我可是常來,不信你問阿阮。是你事忙不在家,不是去了附近的什么營,就是去了府衙,總也見不著。
陳秀蘭笑著打趣了一句,才又指了指腳邊的籃子,阿阮說要種些菜,我娘讓我給送些種來呢。
你可別說陳公子了,我也只是那時他缺人手,去幫了一陣子忙,哪里會賴著不走的。
姜綰隨便拉了一張凳,也坐下來看她們剝豆,一旁姜堯劈好了柴正在喂雞鴨,見著她醒了,連忙放下盆子去把飯菜重新熱了。
姜綰打量著陳秀蘭,慢慢說道:哦,那就是有人賴著不走了,誰,蔣翠屏
于此姜綰并不覺得奇怪,梁翠屏在陳邵君那里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也那是她自己的事。
她很少探聽陳邵君的事,陳秀蘭沒想到她還記得,悻悻然道:那可也不是我能說該的,不過你可知道——
他們如今非但接手了羅家的藥鋪子,連上家買賣也都吃占完了。
姜綰初聞時還不覺如何,過了好一陣,才想到這其中隱含著的不妥當。
陳邵君接了羅家所有的買賣,只不知包不包括羅家原本跟吳開一起,背地里干的那些。
吳林哪里并沒有得到什么直接的消息,或許除了慈光寺,她也要去見一見這許久不見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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