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休息了一晚,和孟遲一起回了郴西營,李長安拿到孟遲遞過來的木匣子,尚還不知里頭裝著什么玩意兒,隨手擺在了一遍,繼續和他們說昨天的事。
怎樣,人無事吧他先問姜綰,隨后才說道:府衙中昨晚倒是沒搜出什么通風報信的探子,不過,吳林一個知州,身邊唯一的一個仆從,竟然是張儉府上老管家的內侄孫。
還有他平日慣常用的那幾個衙役,不是錢毓的親信,就是劉勉的姻親,整個府衙漏得跟個篩子似的,我看他是因為吳開這事,徹底沒緩過來啊!
李長安邊說,便打開孟遲給的木匣子,這又是什么玩意兒,上次你拿了我的東西,就用這個打發回來
姜綰琢磨著吳林府中的事,她并不覺得堂堂一個知州,吳林還曾經在郴州經營多年,會拿這些他人打發來他身邊探消息的人沒有辦法。
他放任這種情況的發生,如今可不就借著郴西營的手,全都拔除了,且吳開招供出來的廢石場,若非她和孟遲誤打誤撞找到那個地方,想必也能有一個圓滿的收尾。
保留了純度最好的硫鏹水的收尾。
如是她,只要有這八十壇,其他的廢品都可以拋出去轉移視線,再等風頭過后,轉移走就是。
可惜她和孟遲找到了山壁后的秘密。
她此刻已經不能相信吳林對此毫不知情。
發現銅屑的山洞,現今如何處置姜綰想確定吳林對此的反應,東西如今在她手里,若是身后之人不肯放棄非要追查,她要提前做個準備。
一旁的李長安此刻卻完全顧不上回答他,他正在孟遲的示范下,跟著擺弄木匣子里的竊聽器,隨著他們輕松聽到了隔壁帳子里的聲音,且十分清晰分毫畢現,李長安呆愣當場。
隨后發出一聲暴鳴。
孟遲!
你上哪兒弄的這玩意兒!
李長安滿眼都是興奮之色,當即就招了手下的機巧能手進來,試圖拆解竊聽器,弄清楚它是怎么辦到的。
孟遲見了緊張得立即收了回來抱在懷里,你小心些!
就這么一個的,你當有好多么!還不快把你那些刀和鎬收起來!要給拆壞了,你哭到老死也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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