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將軍也留意到了外頭自己帶來的兵士,看了一眼孟遲,替他接過話頭,支開張儉,說起這藥的事,先前城中醫館藥堂以次充好、更甚者用霉變藥材打成粉末售賣的事,可都處理干凈了
趁著今日張道臺也在,吳知州不妨給我倆說說,我可是早就想問了,后來那個什么……陳家就是潞州那個鹽商,可是他們頂替了羅家,在城中做起了藥材買賣
正是潞州陳家,將軍和張大人都可放心,陳家非但在鼠疫時頂替了羅家保證了嶧城的藥材供應,之后更是迅速在城中開了十數家藥堂……
吳林詳說陳家之事的時候,孟遲便起身叫上姜綰一起出了東花廳。
兵士付耳說了什么,退開后孟遲也照樣挨到耳邊告訴姜綰。
問了河邊的漁民,確有人夜里見過這輛馬車停靠岸邊,抬了兩三個箱籠送上泊在岸邊的船,只不過沒人看清是不是他親自去的,托人代辦或是喬裝了也未可知。
姜綰不慣他離得近,抬手一推,嗯,他送走的東西只是些字畫書籍
孟遲冷不防被姜綰的手掌糊了半張臉,不小心嘴巴還碰到了她的掌心,輕輕的一觸即離卻如同被火燎了一般,他瞬間聽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孟遲眼底晃過一抹翻騰的悸動,手不自覺半抬險險要夠著她的袖子,但隨即一股力道就隨著掌心傳遞過來,她把他推得后退了半步。
孟遲回過神,目光從纖秀的指尖躍至她的臉上,喉頭上下動了動,才定住了神,是、應當是……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變化,此時正說著吳林的事,不應當如此,他立時抬眼轉看向花廳內,里面的人還在說著什么,沒有注意這邊,一番轉移視線,他也冷靜了些,正色道:吳林尚未娶妻,沒有內眷,平日衣裳穿著也樸素,唯一的心頭好就是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