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也偏頭,錯開擋在跟前的公冶安,看到了孟遲,他臉上是關切的神色,無妨,他只是為人較謹慎,你直說便是。
公冶安趕緊應了聲好,鼓起勇氣終于把好幾次想跟姜綰說,但卻沒能說出來的事給說了。
姜姑娘,我是想同你討教,是從何處學的驗看尸首的本事……
你、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那日在慈光寺,你說的那些話我一直記著,好些你能輕易看出來的問題,我卻不能,師傅教得不太清楚,我又沒旁人可問。
我進府衙快有一年了,直到現在還不能單獨驗看尸身,我想問問你,是不是學醫,就會學到你所知到的那些方法
姜綰看著眼前努力按捺著激動的公冶安,腦子里不由自主響起陳邵君曾說過的,公冶家就這么個獨子,不愿他去做仵作,但拗不過他喜歡,非要堅持。
想必公冶安進府衙一年,他那師傅還不曾教他什么東西,是受了公冶家的私下相托,等著他四處碰壁,心灰意冷回家去。
她一直不說話,公冶安有些不安起來,是……是不能說嗎
他也是病急亂投醫了,那天在慈光寺看到她一個女子,竟懂刑獄之事,就在心中念念不完要問她是從何處學來的,后來知道她還是個大夫,就越發心里惦記著,是不是學醫也能觸類旁通能學仵作驗看之法,此刻才覺得自己或唐突了,別人家的本事,憑什么要告訴他呢。
師傅都不肯用心教他。
公冶安有些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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