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狗要是不能來他們的棚子護著小少爺,那她就想法子帶著小少爺換到姜家的棚子里去。
姜家的棚子里,不是還有一個殘廢、一個姑娘是外人么,換她跟小少爺過去正正好。
叫孟兄看笑話了。
陳邵君咳了兩聲,朝孟遲拱拱手,眼睛瞥過他身上的狐裘,不經意看見狐裘領口內里繡著七顆星芒。
北斗星芒
他想再看清楚些,孟遲已經把狐裘系緊了,好說。
孟兄,不知孟兄與岳州孟家可有淵源是哪一支門下
孟遲一聽就知道方才領子里的徽記叫陳邵君看見了,偏偏這三星芒的徽記在孟家的年輕一輩里用得上的不足十人,就是想推脫也推不到哪里去。
至于師門,要是說了幾乎就可以直接鎖定他了。
好在陳家在潞州,即便聽說過岳州的孟家,也不會對每個人都熟悉,他笑笑道:陳兄好眼力,不過我如今這副模樣,就不辱師門了,陳兄就當我是個半死之人吧。
至于這讓陳兄瞧出來的狐裘,乃是同門一個師兄臨時借與我的,我落難此處,只不知還有沒有機會還回去……
陳邵君看孟遲眼里浮上凄楚,不管真假也就此打住不問,畢竟他和姜姑娘都算得上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個治好了他,一個幫他重做了用于跟商隊聯絡的鳴鏑,他對別人家的事也不甚感興趣,探清他的來歷不過是習慣使然。
孟兄弟莫要失了志氣,姜姑娘一手好醫術,治好你這腿想必也不在話下。
兩人一來一往間,姜綰那邊棚子已經都加固好了,張媽媽站在一旁看了半天,那條大狗一直在姓姜的姑娘腳邊繞來繞去,尾巴搖的比撥浪鼓還快,大少爺還說是孟小哥的狗。
這分明就是姜家的狗,大少爺就是不想討了來護住小少爺,故意的。
她要把這事給他記下來,回去告訴夫人。
大少爺不管小少爺,她是要管的,這么想著,她朝姜綰走去。
姜姑娘。
姜綰回過頭看到張嬤嬤冷著的臉,眉心蹙了起來,何事。
沒什么要緊的,就是來同你說一聲,大少爺讓你們這邊騰兩個人出來,好叫我帶著小少爺一塊兒過來。
什么姜綰有些莫名其妙且沒聽懂,什么叫讓她騰兩個人出來往哪兒騰。
這不是什么難事吧,你看我們那個棚子搭的還大些,讓孟小哥和這位阿阮姑娘過去,我跟小少爺過來跟你們一起,哦,還有這只大狗,這么說你聽懂了嗎。
張嬤嬤不太喜歡這個姜姑娘,長得跟個狐貍精似的,還整天板著個臉,以為自己是仙子么,不過是個逃荒的流民罷了。
擺臉子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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