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穴,佘白將火把插在墻壁的縫隙上,借著微弱的光線,他進入洞穴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確定她們仍然在熟睡。
佘白將珠珠壓在瑩瑩的左腿拿了下來,又將姐妹兩踢掉的獸皮毯給撿了起來,蓋在她們的肚皮上,這才走出洞穴。
明日上午要帶瑩瑩繼續去絲哪里參加考驗,但他又答應了壯讓他下午來取刀,怕時間太趕,佘白自然選擇今晚加班加點。
拿上墻壁上的火把,直奔棚子。
很快就傳來了叮叮當當的打鐵聲——
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像是在發泄佘白內心中的煩惱。
黎明破曉,佘白才從這場發泄中回過神來,他想要的斬馬刀已成。
斬馬刀在黎明的光芒下泛著銀色的光芒,看著流暢的刀身,佘白情不自禁的將手撫摸了上去,他呢喃的說道:月如銀光、薄若蟬翼,不如你就叫月蟬吧。
佘白看著毫無反應的斬馬刀,微微搖頭,是自己的著相了。
不過是一把死物,又怎么能夠指望它給自己回應
他將刀身插進刀鞘中,拖著疲憊的身軀直奔洞穴,趁著還未大亮,補上一兩個時辰的覺。
佘白不知道,在他離開后,被他認為是死物的斬馬刀微顫了一下。
空曠的棚子下,只聽見一聲刀鳴——錚!
爹爹
爹爹
還沉浸在夢鄉中的佘白,就被珠珠給搖晃醒了,他看著嘟著嘴巴的珠珠,打了一個哈切:怎么了珠珠。
爹爹,珠珠好餓。珠珠控訴的看著佘白:今日你怎么也和瑩瑩一樣睡起了懶覺
佘白猛然起身,看著從墻縫中折射出來的陽光,他意識到自己睡過頭。
大亮的天色,他推測起碼是上午11點了。
他著急忙慌的起床洗漱,開始著手做飯。
等到他們一家吃了這頓晌午飯,正好趕上了壯來拿刀。
佘鐵匠,我來拿到刀了。
不管壯私底下如何,明面上還是十分會做人,他拎著一條豬后腿走了過來。
佘白將斬馬刀遞給壯,我將你先前的斷刀融了,重新鍛造了,你看看如何
壯將豬后腿隨手放在鐵墩上,拿起斬馬刀揮動了幾下,感受著破空的風聲,他極為的滿意:佘鐵匠你的手藝,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佩服!
看著壯手上的斬馬刀,佘白的內心有些戀戀不舍,他道:我給這刀取名月蟬,若是你覺得還不錯,就可以叫它月蟬。
壯念叨了兩聲月蟬,他覺得十分的順口。
謝了,佘鐵匠。
佘白看著壯拿著月蟬刀離開,他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走了。
他真的很喜歡這把月蟬刀,因為它是真正意義上由自己鍛造出來的武器。
e=(o`*)))唉,男人好像對于第一次的事物總是有種莫名的執著感。
等到壯離開后,佘白抱起瑩瑩,牽著珠珠直奔蠶女絲哪里。
在路上佘白不由的提醒瑩瑩:瑩瑩,到了絲哪里,不可以怎樣
瑩瑩乖乖的說道:不可以說姨姨香香、不可以直勾勾的盯著姨姨。
很好。
一大兩小到達桑樹林盡頭時,那座眼熟的木屋赫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底。
與昨日是一模一樣的情況,屋外排著長長的隊伍。
爹爹,今日那個姨姨還會發脾氣嗎珠珠牽住佘白的手,她微微昂起頭,眼中浮現著疑惑。
佘白微微一笑:爹爹猜那個姨姨昨日應該是因為木屋坍塌,所以才會不高興,她今天一定不會發脾氣了的。
這樣啊。
小孩子的思緒總是跳躍的很快,眨眼的功夫她就被不遠處翩翩起舞的蝴蝶奪去了注意力,她指著蝴蝶說道:瑩瑩,你想不想去捉蝴蝶
瑩瑩盯著那翩翩起舞的蝴蝶,黑鴉鴉的眼珠子沉沉的盯著它:我們應該用絲網抓它。
絲網為什么要用絲網直接撲上去不好嗎
因為絲網會有粘性,會將它困住。
..
佘白聽著兩個孩子你一搭我一搭的聊天,他卻將目光鎖定在了長長的隊伍中。
他注意到隊伍中有三個膚色白皙的人族,這三人若無意外都是妖族。
其中一個他很眼熟,是昨日排在青前面的婦人。
當時她與青是一前一后進入木屋的,她失敗以后,同青說了兩句閑話就哭著離開了。
然后就輪到青入了木屋,接著就發瘋出來。
佘白之所以對她有印象,是她和青排隊時有說有笑的。
今日又來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婦人叫陶姜
昨日不是哭著離開的嗎今日怎么又來了
這時陶姜與另外一名年輕的妖族站在一起,她們依然是說說笑笑,接著她們又開始交換著手里的東西……
因為隔著不算遠,佘白將她們交換東西的經過都聽進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