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棠搖搖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帝瓊聊天。
耳邊,是一片靡靡之音,十分好聽,讓人的耳朵都要懷孕了。
曲子很清減,但彈琴的人指法特別,哪怕只是一首尋常的金陵春,也被那彈琴之人彈出了一股別樣的味道。
“這曲子倒是特別,不過是彈琴的人有些悲傷,故而曲子也帶上了一股悲涼。”
眀棠手上端著一杯茶,細細的品著,視線看向一品茗莊的一樓。
一樓很大,還有說書的先生,彈琴的聲音是從五樓傳來的,跟眀棠還有帝瓊在一個樓層。
“悲涼么?可我怎么聽出了歡快?”
帝瓊擰眉,語氣帶著疑惑,眀棠笑了笑,也不解釋,將視線看向說書先生。
“戰王帝祀,十二歲領兵去邊境,十三歲降邊境蠻族,十四歲收服邊塞,十五歲橫掃千軍,被圣上封為戰王,且說那蒼青戰役,戰王他......”
樓下,說書的先生說的唾沫橫飛,眀棠仔細一聽,待聽見內容,一口茶水猛的噴了出來。
“咳咳咳。”
眀棠嘴角不斷抽出,好家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以為耳根子總算清凈了,怎么還能聽見狗帝祀的名字呢。
還有,什么橫掃千軍,什么大晉英勇第一人,狗屁!
世人眼拙,居然如此夸贊帝祀,就帝祀,也配?
“哎呀,表嫂你的衣服弄臟了,快,六樓可以換衣裳,我帶你過去吧。”
眀棠的衣裳被噴出來的茶葉給染上了顏色,有些顯眼,帝瓊作勢要起身,被眀棠一把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