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棠的話沒說完,帝祀一甩衣袖,怒氣沉沉。
他轉過身子,視線看向外面:“這件事本王不再追究,但是你必須將畫兒治好,否則本王還是不會放過錦繡。”
“帝祀,你卑鄙不卑鄙,我告訴你,威脅對我沒有用,若是你不想讓更多的人都給我跟錦繡陪葬,便告訴明畫老實一點,很多事情也不用我多說,你都清楚,嫁入戰王府也不是我所愿,我說了,我可以退位讓賢,但必須是和離,而不是你休我。”
眀棠小臉都氣紅了,蹭的一下從床榻上坐起來,因為情緒太激動,牽扯了手上的傷口,疼的她小臉都在哆嗦。
“眀棠,閉嘴!別說了,當初是你想要嫁入戰王府的,如今你又做出這么一副欲擒故縱的神色。”
帝祀扭頭,冷冷的盯著眀棠,心仿佛被人攥住一般難受。
他只是覺得很憤怒,當初是眀棠追在他身后,又替嫁到戰王府,現在眀棠做出這么一副大度的神色,又想干什么。
“你......”
眀棠瞪圓了眼睛,氣的要死。
不是。
帝祀要不要臉啊,誰欲擒故縱了,便是擒,也不擒他帝祀。
“王爺王妃,那個,老將軍醒了,說要見見王妃。”
眀棠胸口起伏著,顯然被氣的不輕,手指的傷也一陣一陣的疼,疼的她恨不得走過去抽帝祀兩巴掌。
聽見臥房內的爭吵聲,夏冰跟夏雷趕忙推開房門,低低的回稟著。
“讓人服侍王妃梳洗穿衣。”
帝祀衣袖一揮,往外面去了。
“慢著帝祀,我要昨日對錦繡動手的那幾個丫鬟婆子,我要親自懲處她們,錦繡好歹是我身邊的人,還沒查清真相便動手,傳出去,打的不僅是我的臉,還有你帝祀的臉!”
眀棠站起身,盯著帝祀的背影。
“可。”
帝祀的身子一頓,隨后走了出去。
眀棠瞇著眼睛,眼底一片森寒。
敢打錦繡,這個仇她記下了,至于明畫跟陳氏的詭計,她便讓她們自食惡果,不就是要醫書么,她給就是了。
想著,眀棠緩緩的笑了,笑的像是個小狐貍,臉上全是算計。
看見那抹算計,在門口站著的夏雨撫了撫身上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