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救命,我要死了,我要見王爺。”
眀棠試探出聲,她話落,有腳步聲逐漸遠離,她又松了一口氣,將針管拿出來。
帝祀多疑,他手下的侍衛隨主,也多疑。
只有讓他們知道自己快死了才安全。
“原來是氨基比林,果然是我的寶貝空間,知道我需要什么。”
看著針管上的字跡,眀棠嘀咕了一聲,又打了個寒顫。
她應當是發了高燒,帝祀那邊的情況不明,不一定什么時候又來找她麻煩,當務之急是要盡快退燒。
想著,眀棠又從空間取了小劑量的地塞米松一同注射到體內。
“呼。”
注射完藥液,眀棠能感覺到體表的溫度正在降低。
身為華夏第一醫藥師,被夏國的人稱為神醫,她配的藥都是特效藥,見效的速度自然也不用多說。
不過她沒想到有一天這些藥會用在自己身上。
注射完藥液,眀棠又往唇中塞了兩粒頭孢呋辛消炎藥,大口大口喘著氣昏了過去。
命應該是能保住了,有她的空間在,她也不怕帝祀再找麻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轟隆轟隆”的雷聲一陣接著一陣,也一道比一道大聲。
戰王府,正堂。
夏風跟夏雷守在門口,抬頭看向黑壓壓的半空,只覺得今晚的雷電似乎格外不正常。
好似自從他們王爺醒了后,這半空就只打雷閃電,不再下雨了。
“王爺,還請放了大姐姐,她只是一時糊涂,說起來都是她太在乎您了,才做出這樣的事。另外還請王爺贖罪,父親知道此事一時震怒暈了過去,臣女代替丞相府來給王爺賠罪。”
房內,有女子輕柔的聲音傳來,夏風跟夏雷對視一眼,眉頭緊皺。
他們每次聽見明二小姐的聲音都覺得奇怪,當初王爺命在旦夕,二小姐喬裝打扮送來大還丹。
當時她滿臉污穢,身上也一片臟污,情況又急,他們也沒多想。
可后來每次聽見她說話,總覺得跟送藥時的她不太一樣。
“夏風,你真的信眀棠一個草包,不受眀丞相待見,能有那個本事打暈一眾下人替嫁么。”
夏雷摸了摸鼻尖,夏風睨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不該你說的,別多嘴。”
他們都能想到的事情,王爺如何能想不到,不過是因為明畫罷了。
“王爺,您沒事真的太好了,臣女真的很高興。”
房內女子的聲音越發輕柔,其中的關心壓都壓不住。
房間內燃著燈,將明畫那張貌美的小臉照的越發明艷。
帝祀背對著明畫,低頭看著手心中的玉佩,腦海中不斷出現眀棠那倔強的眼神。
他攥緊了手心,聲音淡淡:“畫兒,那塊雙魚玉佩你可曾帶過來了,本王說過,有那塊玉佩在,無論是什么,本王都能原諒。”
那塊玉佩,是支撐他走過黑暗人生中唯一的一道光,意義非凡,所以,玉佩是例外,擁有玉佩的人,亦是例外。
帝祀話落,明畫瞳孔一縮,艷麗的臉上煞白一片。
“小姐,您怎么了,不好了,王爺,小姐的舊疾復發了!”
明畫踉蹌了兩步,她的丫鬟翠兒驚呼一聲,尤其是那聲舊疾復發,讓帝祀猛的轉過身,一把攬住了明畫的腰。
“王爺,還請放大小姐出來,小姐的病只有大小姐才能幫忙,當年大小姐將小姐救命的藥吃了,只有大小姐的血才能救命!”
翠兒抹著眼淚,帝祀滿臉陰沉,踹開房門,對著夏風冷冷吩咐:“將眀棠帶過來,放血!”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