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堂里,大家議論紛紛,除了極少數支持成胥的話,其他幾乎都是一邊倒向了祝繡娘,成胥是世子,身份高貴,別人不敢過分駁斥他,只能向一直沉默的長公主求助。
從開始爭論的時候,長公主就沒有吭過聲,她手持一盞清酒,微微抬起頭瞧著錦衣少年,即便是輸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鎮定得有點過頭了。
別人也不是沒有注意到云以歌的反常,祝繡娘只當做她是因為背后有成小世子,有恃無恐,打算推脫掉懲罰。
長公主放下酒盞,問道:“比試的當事人都沒說話,你們倒是吵上了,不妨聽聽她們自己怎么說!”
寬敞的大堂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祝繡娘和云以歌身上。
“別看我啊,我從頭到尾都是同意的,不然我也不會去集市衙門簽下這份契書。”云以歌一臉純良地強調道,“就是不知祝繡娘怎么說?”
祝繡娘穩操勝券,能讓這家伙服輸再好不過,少了云芝坊,今后太京城內的布坊行業,就沒有人敢再來挑釁她!
“一切都按照契書上寫的做。”祝繡娘擔心云以歌耍花招,留了個心眼,對著長公主跪了下來,“既然來了長公主的府邸,那么小民就斗膽寢宮長公主做個見證,小民保證只要云芝坊按照契書上寫的做了,小民絕不會再為難她們。反之,如果她們背信了契約,小民就算是告上衙門,也絕不會讓她們好過!”
這番辭懇切,懲罰也點到即止,讓眾人對祝繡娘的印象好了不少。
云以歌拍手笑道:“我這個人敬老,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祝繡娘起身,對著身邊的小弟子使了個眼色,小弟子點了點頭,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云以歌面前。
“既然你沒有意見,現在就實現承諾吧!”小弟子指了指地面,“趕緊給我師傅磕三個響頭!”
延吉向前踏出一步,擋在小弟子跟前,小弟子長得不高,看著比他高大半個腦袋的人,延吉的眼睛放射出冷光,小弟子心里有些發怵,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