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澈:“……”她和一個昏睡的人能聊什么?
許清澈被何卓婷又是拉又是推的弄得重心不穩,她往前踉蹌了兩步才站穩,站穩之后,許清澈將視線落到昏睡的何卓寧身上,腦海里竟然蹦出個“睡美人”詞匯,許清澈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病床上的何卓寧面容蒼白,穿著淺藍色的病號服,一頭亂發和滿下巴的胡茬,襯得整個人頹廢而無力,哪里是她曾認識的意氣風華的何卓寧。
醉酒加高燒會是這么慘烈的效果,許清澈是第一次見識。而何卓寧會變成這樣子,有那么一些些原因是她,就那么一些些,也足夠讓許清澈內疚,以及心疼。
許清澈將手里的水果籃擺在床頭,而后對著睡著的何卓寧自自語,“何卓寧,對不起,昨晚蘇源叫我的時候,我應該過來的,不然,你也不至于躺在這里,真的非常對不起。”
沒有人回應。
許清澈嘆了口氣,又默默端詳了會何卓寧的睡顏后,決定起身離開,“何卓寧,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驀的,許清澈的手腕被人扣住,何卓寧粗礪的嗓音在她身后響起,“許清澈,沒有人告訴你看望病人要真誠一點?”
許清澈驚恐地回頭,甩開何卓寧扣著自己的手,“所以你一直醒著?”
何卓寧既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他抬頭瞥了眼許清澈,又瞥了眼許清澈放在床頭的水果籃,“許清澈,你就想用這點水果打發我?”
何卓寧的語氣中夾雜著似有若無的哀怨,讓許清澈不由一怔,所以現在何卓寧是在嫌棄她買個水果籃太不走心了?
許清澈表示不滿,別看這水果籃沒幾樣水果,可花了她三百多塊錢呢!“被誤解”的許清澈試圖向何卓寧解釋,“這水果是我在樓下親自挑的,親自擺的。”親自兩字,許清澈說得格外重,潛臺詞就是我有很用心。
何卓寧將許清澈不滿的小表情收入眼底,心下是愉悅的,面上仍舊呈現出不痛快,“那又怎么樣,誰知道你有沒有往里面丟爛水果。”
“你!不想要就拉倒!”許清澈氣絕,她抿著唇再也不想搭理何卓寧。先前對何卓寧的愧疚和心疼已經蕩然無存了,現在她只當何卓寧是活該,活該他凍一夜,活該他發燒,最好燒成腦殘才解氣!
何卓寧見許清澈可能真生氣了,自知有些過頭了,他下意識想去安慰許清澈,“生氣了?”
許清澈嘴硬,“沒有。”
一般而,女人都愛說反話,當他們說沒事的時候就是有事,當他們說沒有生氣的時候,其實就是生氣了。
何卓寧處過多任女朋友,女人的脾性多少把握了一些,應對策略也不少,但適合甲的未必適合乙,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就比如許清澈,和他之前處過的幾任脾性都不一樣,完全不能沿用老方法,更遑論何卓寧自己也不想用。
許清澈于他而,是特別的存在,究竟有多特別,何卓寧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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