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叔,你怎么在這?”黑衣男人見中年男人出來,驚詫之余還裝起了可憐,“邢叔,是他先莫名其妙動的手,你要為我做主。”
“出息!還不快給何隊道歉!”可中年男人并不領情,他反而轉向何卓銘說,“何隊,真是對不住,我這侄子……”
見中年男人對何卓銘態度恭敬,黑衣男人傻眼了,先前還嘚瑟終于有人罩了,眼下囂張的火焰矮了大半,人也怏怏的,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給何卓銘道歉,“對不起”,之后他便被中年男人架去了另外一個房間,而何卓銘和何卓寧則被請去了局長辦公室,剩下一幫啰啰不明所以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何卓銘和這個局的局長算是舊識,兩人一陣寒暄之后兄弟倆就被放了行。何卓寧和卓銘一前一后從警察局出來,迎面遇上等在外邊的江儀。何卓寧看看后頭臉色暗沉的何卓銘,再看看目光緊緊鎖著何卓銘的江儀。
“卓銘,我……”江儀的欲又止讓何卓寧明白她定然有解釋要單獨同何卓銘說,于是何卓寧返身到何卓銘邊上勸誡,“老大,你就好好聽江儀姐解釋。”說罷,他便不多做停留就此離開。
由于身上掛了彩,何卓寧沒有心情再回therome去喝酒,他在路口打了輛出租車直接回了天宸雅苑。付了車錢,下了車,經過門衛處的時候,何卓寧不出意外又被攔了下來。
保安大叔傍晚的時候還見何卓寧好端端地開著輛路虎出去,回來的時候不僅車沒了,連人都受了傷,他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于是關切地問候何卓寧,“何先生,您這是被搶劫了?”
何卓寧頗為無語,估計意識到現在自己的樣子過于狼狽,他訕訕地開口:“沒有,大爺,我還有事,先走了。”
保安大叔目送著何卓寧的背影,想當然地將何卓寧的不愿多說理解為有錢人的嘴硬,對有錢人來說,被人搶劫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回到公寓,黑漆漆的一片,開了頂燈,屋子里才算亮堂起來,何卓寧先去衛生間洗刷掉一身的酒氣,又去儲物柜找來醫藥箱給自己上藥。身為一條時常名不副實的單身狗,何卓寧每每到這個時候才感受到一個人獨居的悲涼,受了傷連個幫忙上藥的人都沒有,只好自己對著衛生間的鏡子涂藥膏,好是凄慘。
何卓寧看著鏡子里自己英俊的面容不曉得被哪個混蛋揍了兩拳,左半張臉,從眼角到下巴全部腫得老高,一左一右都能拿來做整容前后的對比。要是被他知道那個天殺的混蛋是誰,他非把他揍成豬頭不成,眼下,何卓寧只能悲切他的英容俊貌一去不返。
實在沒有信心以這副尊容外出,何卓寧打開手機給助理小劉撥去電話,“小劉,這幾天我要在家辦公,你明天把資料都給我送過來。”交代完后事,不,要事,何卓寧就把自己丟進他的kingsize的大床里。
手指滑過通訊錄,何卓寧的視線落到許清澈的號碼上,這個號碼是他從許清澈的那張照片背后抄來的,不過一次也沒打過。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五分,何卓寧猜測著許清澈可能睡了,手指由電話圖標移向短信圖標,他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不出意外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何卓寧嘆了口氣,將手機丟到一旁,調整了下姿勢準備睡覺。到了此時此刻,何卓寧才覺得他這多災多難又晦氣的一天算是要徹底的終結了。
然而想法還沒落實,剛丟邊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何卓寧滿心歡喜地抄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結果是蘇源打來的,他按了接聽,蘇源的聲音嘰嘰呱呱傳來,“門口看見你的車了,麻將三缺一,來不來?”
“來你妹!”何卓寧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屬性二缺的蘇源又打來電話,“我聽經理說了,你和銘哥過來打群架,怎么不叫上我?”蘇源打小就有個愿望,就是能和何卓寧、何卓銘聯手干一次群架,但每逢群架,不是他不在,就是他們不在,這愿望便長年落空。
“就你,算了吧。”何卓寧對蘇源的身手實在不敢恭維,如果說何卓銘能以一敵三,蘇源就是他的倒數,能以一敵三分之一。
“懶得理你。”這次直接掛斷的人變成了蘇源。
何卓寧扯了扯嘴角,牽到痛神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索性直接關機。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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