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出去遛彎了吧。”何家的大鷹作為鎮宅犬,待遇是少爺級別的,每天都有專人帶著出去放風,日子過得不知多舒坦。
何卓寧還住在何宅的時候,經常是他帶著大鷹出去散步,近幾年他搬出去自己住,每次回家必然是要來后院看看大鷹,在它個勁往自己身上蹭的時候撓撓它的腦袋。
眼下觸摸不到大鷹如緞般的毛發,何卓寧有些悵然若失,想著見過老太太后定然要再來看看,誰知這一趟竟是有去無回。
“這是寧寧和他媳婦吧?”八十歲的姨婆拉著何卓寧和和何卓婷不太確定,只好尋求邊上七十五歲的妹妹幫助,“阿妹,我有無有弄錯?”
何老太太趕緊糾正姐姐,“阿姊,錯了錯了,這是婷婷,老三家的女兒”,老太太又指著何卓寧,“寧寧的媳婦早沒了。”
姨婆想當然以為沒了,是人沒了,于是安慰何卓寧,“沒關系沒關系,我們寧寧這么好看,可以再討一個老婆的。”
何卓寧上一次見到姨婆還是八年前,彼時他和簡宜的荒唐情事家族盡知,就連住在鄉下的姨婆都有所耳聞。后來兩人分手了并沒有一一告知其他人,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眼下,他被當成喪了妻的鰥夫,真是哭笑不得,明明他連婚都沒結過。
何卓婷最先繃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何卓寧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后者才有所消停,她幫著何卓寧向姨婆解釋,“姨婆,那是二哥的女朋友,他們是分手了,沒有死人。”
常年住在鄉下的姨婆沒聽過“分手”這么前衛的詞,她重復了一遍“分手?”
何老太太為她解釋道,“就是不處對象的意思。”
姨婆這才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末了,晚宴的時候,姨婆又提起找媳婦這一茬子事,好在何卓寧有先見之明,把何卓銘也騙了過來。果不其然,姨婆甚是熱情地關心起何卓銘的終身大事,早將何卓寧望之腦后。
托姨婆的福,飯桌上不動聲色的何老爺子,飯后將何卓銘何卓寧兩兄弟一齊喊去書房問話,“今天,你們姨婆的話都聽見了?”何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中氣十足地訓著跪在桌前的兩個孫子。
“聽見了。”何卓銘和何卓寧兩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就這樣跪坐著點頭,像倆做錯事等著挨訓的孩子,哪里還有聯手斗退十幾個小混混的架勢氣魄。不過,也難怪,盡管平日里何老爺子對他們管得很寬,可該有的家教禮數一個沒少,是已,兩人對何老爺子都很是敬畏。
“何卓銘,你今年三十二歲,不是二十三歲,怎么著,是打算等我死了,再把那個女人娶進來?”何老爺子看著何卓銘遲遲不肯成家就一肚子窩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還有來往,何卓銘,我告訴你,只要我還在,那個女人就休想進我們何家的門。”
何卓寧側著手肘捅了捅旁邊一不發的何卓銘,略表同情,“老大,你自求多福。”
何卓寧的同情落在何老爺子眼里就是幸災樂禍,他沉著聲音訓斥道,“還有你,何卓寧,你也好不到哪去,別以為自己能掙幾個臭錢就了不得了,你去外面看看,我們家名聲最差的就屬你了,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何卓寧不滿地為自己抗議,“爺爺,我怎么就掙幾個臭錢了,好歹一分鐘也有幾百萬上下。”
何老爺子冷笑一聲,“呵,感情還是我耽誤你掙錢了?要不要付你誤工費?”
何卓寧繼續裝孫子,“不敢”。
“不敢,就都給我滾吧,看著礙眼。”何老爺子揮揮手,將他們兩個都轟了出去。
出了書房,何卓寧恢復了嬉皮笑臉,他勾著何卓銘的肩膀,“走,一起去喝一杯,我請客。”
何卓銘拍開他的手,揶揄道,“當然你請,一分鐘幾百萬上下呢!”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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