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將看看齊天林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表情很正式:“你老丈人也在這里,他了解我的一切,我就給你做這個承諾了,所有的事情到我這里為止,不再有人知道你,他做擔保人,怎么樣?老柳?”這個封鎖的難度真不大,畢竟齊天林才剛剛開始有些初步業務往來,要斬斷或者虛應形式,都完全可以。
柳成林也鄭重:“我叫你一起來,就是信得過我的孩子,也信得過你,才主動把你們拉到一起。”
齊天林才算是徹底認可了這件事,轉頭對自己老丈人:“爸,那您去外面走走,我給呂叔交個底。”有些事情他還是不想自己的家人承擔壓力。
柳成林明白這個道理,毫不猶豫的就站起來:“我去點幾個菜,我們仨待會兒喝幾杯。”
呂少將一直不說話的看著關上的門,再轉頭看齊天林,齊天林手里一直把一杯茶慢慢的轉圈把玩,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才決定從何說起:“利亞比的前任領導人沒有死,是我把他救到國外的……”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工具,在呂少將的身前身后慢慢移動,這種東西很簡單,就是個探測電子設備的檢測儀,看看有沒有什么被錄音的可能,這是蘇珊經常提醒他的一點。
當頭一炮就炸得呂少將昏頭轉向!只知道抬起手給齊天林隨意查看,注意力全在齊天林的聲音上,還好除了一部手機沒有任何東西,齊天林謹慎的把手機也取出來拆掉電池放在桌上。
齊天林開了頭就順利得多了:“他現在一直隱藏起來在儲備實力,接著阿汗富的奧爾馬也是被我搭救過一次,東突的事情,我是通過他完成的,順便說一句,拉胡子沒死,前些日子我剛見過,美國人估計是知道的……”
呂叔的身體繃得很緊,很專注的聽著齊天林的表述,現在他知道齊天林接觸到了什么樣的事情,但沒有想到還有更駭人聽聞的。
齊天林其實也有一種傾訴的渴望:“我在利亞比破壞了整個石油地質系統,現在利亞比現有的石油開采最多還有一年就要枯竭,需要重新勘探,這是個卡菲扎之前就留下的破釜沉舟計劃,我能夠拿到這個新勘探點,希望你們能從中獲利……”
“敘亞利叛逃的國防部長,實際上是被我跟美國特種部隊綁架到土其耳,但我又自己把他救回去了,他現在處在政府跟反對派之間充當第三者,根據最后的局勢做出調整,你們也可以由此取得一些形勢上的判斷……”
“以列色的核基地爆炸,是我引爆的,你知道我手里有兩顆,用掉了一枚,我跟哈馬斯這邊也建立了一定的關系,但這件事其實有很大英蘭格的影子,是他們在背后促成了巴勒坦斯的入聯,他們需要在中東發出自己的聲音……”
張大嘴的呂少將有些搔首弄耳,不為別的,齊天林的每一個字他都想記錄下來回頭好好分析,信息量太大了!
齊天林搖頭:“我現在只是給你描述一遍大概,你心里有個印象,回頭你可以慢慢的把這些事情清理出來得到一個大的輪廓,必要的細節,可以在別的機會再詢問,但是僅限于你,現在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謹慎了?”
呂少將的態度不由自主的發生了變化:“我明白了!我用我的生命擔保,絕對不會暴露你這個點,我只會以我的信息渠道,盡可能去利用這些東西!”
齊天林才說自己最駭人聽聞的:“現在我正在把阿汗富每年的海洛因產量,逐步轉移到美國本土銷售,現在每個月能保持一噸左右,還在增長,爭取達到年銷售上百噸……”口氣平淡得好像一個銷售業務員在念銷售報表。
年紀已經超過五十歲的老軍人,倒吸一口氣,繃緊的身體仰著脖子看著齊天林,這種事情可以說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疇:“你……這就是,這就是你之前讓冀冬陽傳遞回來那份情報的目的?”
只是從軍人的角度來說,更容易把這種事情理解為一場戰斗,而不是文學青年一般喜歡糾結在倫理道德層面,國與國之間,從來就沒有干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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