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么充分理由,你不可以挑戰既定框架,女人是怎樣,就一定怎樣,不可以高聲說不。
好在溫玉沒有一對多,單挑整個社會的計劃。
或是一個秋雨連綿夜晚,溫玉伴著同房間溫妍的細微哭聲與窗外淅淅瀝瀝小雨入睡。睡前讀完亦舒所寫(注),這位冷漠殘忍拒絕親子的女人寫道,“而那個時候,卻像發了狂似的半夜跳起來在零下三四度的天氣駕車去敲門,為了說一句:“愛倫娜!我想你。”那里來的勇氣?這個勇氣后來又跑到基么地方去了?想起來已是非常遙遠的事,但心中仍然牽動。”這令溫玉驚詫,她的書里竟還能寫這樣溫柔而壯烈的愛情,如同一團火,油潑進去,火舌轟然上竄,一口氣燒掉你眉毛額發,仍覺甜蜜。
這必然是屬于不計后果的年輕人,未經滄桑,靠激情與戀愛生存。
溫玉的心已老,不是怪物,而是老古董。
但人生總有驚喜,不然不敢叫自己“命運”。
凌晨時分,溫玉隱約聽見悉悉索索聲響,以為是隔壁床溫妍睡醒后繼續哭,懶得多嘴,溫妍近來變身祥林嫂,一段戀情翻來覆去講個沒完,他對不起她,她一次又一次原諒,給他機會受愛情感化。老天爺,快頒給她諾貝爾和*平*獎,堵住她哭求怨忿的嘴。
溫玉想一想,決定翻個身繼續睡。
無聲無息,恐怖片場景,背后伸過來一只手,掌心些微冷汗,緊緊捂住她口鼻。
瞳孔放大,心臟緊縮,她嚇到渾身冰冷,正要掙扎呼救,一對溫柔熾熱唇瓣便貼過來,吻在她小小耳骨處,夜半爬墻的匪徒嗓音嘶啞,喝過酒又抽過煙,還嫌不過癮,要見到她才知滿足,他說:“有沒想我……嗯?伊莎貝拉…………”
他喊她伊莎貝拉,從來不用英文連貫發音,他舌尖上翹,觸碰上顎,一點點挑動情緒,微微的癢,久久的困惑,成為她——伊——莎——貝——拉——
男人獨有的沙啞低沉,每一個字都充滿力量,卻又沁滿纏綿思緒,是溫柔婉轉的夜風,是蒼茫大海的孤燈,尾音徐徐,侵入她心口。
等不到她回答,他惱怒,咬她耳垂,舌尖一卷,含在口中細細品味。
溫玉看不見他的臉,也看不清他身形,是誰?是否真是他?
能否假設,她內心深處,期待是他?
她預感自身墮落,抓不住握不緊,事件發展已超出可控范圍。
她甚至有些恨陸顯。
他從她身后繞過,黑暗中尋找她的唇,口中烈酒遺跡、香煙余味,途經口舌之間,全然渡給她——是他的夜晚,紙醉金迷,由**做主,污染她的人生,循規蹈矩,安穩平和。
他愛過她,更要毀滅她。
寬大的手掌從她睡衣下擺探入,撫過一身玉做的外皮,感受皮下血管細胞點點顫栗,最終握住少女圓潤飽滿胸房,小小白鴿一般惹人愛的物件,任他緊握放松,揉搓成各式形狀。粗糙溫熱掌心磨過細細軟軟兩顆珊瑚珠,一瞬而已,男人的呼吸沉重急促,赤*裸*裸**難忍難耐。
不必邀請,他自發躺在她身邊。
從后將她纖瘦身軀環抱,得馨香滿懷,多好,一個男人的終極夢想他一個不落都達到。
“不想我?”
高高突起的欲念頂住她后腰,強壯的手臂一點點收緊,昭示他的絕對占有欲。
“我想你——”
他重復,魔咒一般,“我想你,溫玉,我的溫玉——”
為什么雨還在下,為什么溫妍仍未醒,為什么他在身旁,為什么她的心跳陡然加速…………
一千一萬個為什么,該去哪里尋找答案。
今夜,小船出港,偏離軌道。心與情通通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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