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媞這么一問，花知也腦子里忽然閃過她在某網站刷到的穆媞某組照片的花絮剪輯，她穿著清涼，吊帶長裙大沿帽，光著腳在海灘上踩沙子。

她想了想，總結了一句話：“想看你玩沙子。”

穆媞疑惑：“什么？”

花知也張開嘴，卻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難不成要說，想讓你像那個視頻里那樣調戲攝影機一樣地調戲我？

“沒什么。”

花知也說完，又打開了吹風機。

這次穆媞沒有鬧她，坐在她身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她把頭發吹干。

花知也弄好后，便轉身上床，穆媞在身后也上床，她看到被子上的那本書，想到之前穆媞問她的話，開口解釋了句：“我這幾年幾乎沒有自己計劃出門旅游。”

她在床上躺下后，穆媞立馬跟了上來，伸手環著她的腰，粘了過去。

她說：“出遠門一般都是和別人談生意，順道被帶著在周邊的景區逛逛，所以空出來的時間就很無聊，帶書也成了習慣，畢竟是最簡單的打發時間的方式。”

穆媞聽完問了句：“你最近一次和自己的朋友出去旅游是什么時候？”

花知也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大二，大三？”她失笑：“太久了，不記得。”

穆媞拉長音哦了一聲：“不會是和那個周吳瑰去的吧？”

花知也低頭看了她一眼。

“那就是咯？”穆媞悶悶地問。

花知也笑：“你姐也在，還有其他人。”

穆媞淡淡地哦了一聲。

周圍安靜了幾秒，接著像是某個開關被打開，花知也的手扶住了穆媞的肩膀，猛地把她翻了過去，讓她趴在了床上。

還沒等穆媞開口問她，她的上衣卻突然被掀開，接著蝴蝶骨被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穆媞立馬抱住枕頭，把腦袋埋在里頭，輕輕地哼了一聲。

身后的人咬了之后，又安慰似的舔了幾下。

穆媞的心里癢癢的。

花知也舔這么幾下似乎還不夠，抬起頭一些，用目光描繪蝸牛的邊緣，接著又低下頭，沿著穆媞的蝴蝶骨親親啃啃。

穆媞在枕頭里悶了好久，終于有些呼吸不順，她用手撐在自己的腦袋旁，猛地把頭抬起來，翻了個身。

猝不及防，花知也憋著的一口氣正吐在她的脖頸處，兩人氣息有些亂，穆媞雙腿踢開被子掛在花知也的腰上，開口低低地喊她：“知也姐姐~”

她的知也姐姐沒有抬頭，直接用行動回應了她的話。

太久沒見面，兩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快三個多小時，被子被踢到了床腳，床單也一團糟。

穆媞被鬧得累了，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她枕著花知也的手臂，頭發亂糟糟地蓋在臉上，什么也沒想，就這么躺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穆媞快要睡著時，她似乎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強撐起精神，果然聽到身邊的花知也在說話。

“睡了嗎？”

穆媞輕輕地嗯了幾聲。

花知也說：“給我唱首歌吧。”

穆媞聽聞，驀地把眼睛睜開。

“唱歌？”她挪了挪身體，轉頭看花知也：“唱什么？”

花知也：“佳人曲。”

穆媞聽后愣了一會兒，疑惑地問：“佳人曲是什么歌？”她說完自己卻突然恍悟過來：“北方有佳人？”

花知也：“嗯。”

這么的，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在家里隨便跳這首歌時被花知也撞見的場景，頓時精神了。

“為什么想聽我唱這首歌？”穆媞說完笑了一聲，撩開眼前擋住視線的頭發，看著花知也：“你是不是那時候就愛上我了？”

花知也一本正經：“沒有。”

“哦~”穆媞拉長音應了句，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說罷，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咳了咳清嗓，開口悠悠地唱了起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穆媞越唱越精神，唱完索性拉著花知也一塊兒去浴室洗了澡。

洗完澡后出來，這下是真的困了，穆媞躺好，被子一拉，閉著眼睛嘴里不自覺地又哼了兩句佳人曲，便睡了過去。

可她睡著了，身邊的人卻清醒的很。

花知也睡意不足，她把手搭在穆媞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仿佛周圍還有她的歌聲，聲音低低的，很漫長。

她側著身子面對這穆媞，從她的眉毛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下看。

睡著的穆媞沒有任何表情，因為低著腦袋，此刻嘴巴微微撅著，花知也伸手把大拇指放在了她的唇上，卻又怕吵醒她，輕輕一點便離開。

那個海灘的視頻，最后一個畫面，穆媞轉頭直接把目光投到了攝影機上，雙手放在背后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咬著唇微微笑著，在將近一米的地方停下腳步，對鏡頭眨眼。

花知也還記得，畫面到這一秒時，視頻里的彈幕突然刷了滿屏，全都在說自己戀愛了。

可不。

那個鏡頭她重復看了很多遍，當時的感覺，是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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