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凱聽聞中午何一涵和穆媞一起吃了飯,下午便給穆媞打了電話,吵吵嚷嚷說非要見花知也。
花知也對這事倒沒什么意見,兩人下午包場看了個電影后,便開車到了江炎凱頂的那家酒店。
只是沒想到,黃藝璋也跟了過來,這其實不怎么讓人驚訝,該見面的總是要見面的,穆媞驚訝的是,黃藝璋他帶過來的那個人,竟然是方輕輕。
所以當她和花知也把門推開時,顯然是被里頭的場景愣住了。
方輕輕穿著穆媞給她送的衣服,背著穆媞給她送的包,就這么一副乖巧的樣子坐在黃藝璋的身邊,給黃藝璋倒酒。
穆媞轉頭與花知也對視一眼,這一眼,穆媞大概是猜到,花知也認出方輕輕來了,她咳咳,挽住花知也的手走了過去。
“來了啊,坐坐。”江炎凱對她們招手。
穆媞把頭上的鴨舌帽摘下放在一旁,解釋了句:“看完電影就過來了,堵車。”
江炎凱笑:“又沒說你什么。”
他說完繞過穆媞看花知也,問穆媞:“你家這位,是喝酒還是?”
花知也聽聞呢,應了句:“隨你們吧。”
江炎凱也不客氣了,從桌子那頭把紅酒拿了過來,在花知也面前的高腳杯上倒了小半杯,并說了句:“你好啊,久仰大名,我是媞媞的哥哥,江炎凱,你可以跟著媞媞叫我小凱。”
穆媞白了他一眼:“哥你的頭。”
花知也舉起酒杯對江炎凱笑:“你好。”
兩人把見面酒喝下了后,那頭的黃藝璋也湊了過來,同江炎凱的樣子給花知也倒了杯酒,笑嘻嘻地說:“花老師,我們見過面,您應該記得吧?”
花知也點頭,同黃藝璋碰杯:“記得,穆媞的那個節目里見過。”
黃藝璋點頭:“我是他們倆的發小。”他說完把杯子里的酒喝下,又說:“我臺以后還有其他綜藝,花老師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聯系我。”
黃藝璋說著便從衣服里把名片掏了出來,穆媞見狀,稍稍站了起來,推開了黃藝璋遞名片的那只手,不客氣地說了句:“花老師不去。”
黃藝璋哎呀一聲:“有一就有二嘛,家鄉味花老師都去了,而且綜藝提高知名度很快,對花老師幫助很大不是。”
穆媞笑:“不去,家鄉味是因為有我在,我們花老師不差這點知名度。”
黃藝璋聽后認命地把名片收了回來:“行行行。”
他這才想到身邊的人,剛剛拿起的筷子又重新放下,拍了拍身邊方輕輕的肩膀,喊了聲:“媞媞。”
穆媞聞抬頭,聽黃藝璋說:“你認識一下,方輕輕,她公司上次給你的工作室發了個合作邀請,被你們拒絕了。”
穆媞聽后笑了聲,一臉調侃地看著黃藝璋:“你們什么關系啊?這么幫她。”
沒等黃藝璋回答,方輕輕倒是插嘴回了句:“朋友。”
黃藝璋猶豫了幾秒:“對,是朋友。”他說完這句,又對穆媞說:“不是什么麻煩的合作,是一個衣服品牌的廣告,就在本市。”他說完又問:“是你拒絕的嗎?”
穆媞搖頭:“不是,這些都是小馬在管。”
黃藝璋哦了一聲,笑:“那你答應一下唄,我人都帶過來了,給我個面子。”
穆媞轉頭看了花知也一眼,有些猶豫。
黃藝璋很少開口讓她幫忙,再者,這請求還是個很小的事。
她想了想,抬頭看了眼那頭的方輕輕,那個人從開始到現在始終低著腦袋。
穆媞喊了她一聲:“方輕輕。”
方輕輕把頭抬了起來,接著看到的便是穆媞陌生的眼神和有些戲謔的表情。
穆媞問:“我答應了這事,黃藝璋能從你那拿到什么好處?”
話題突然變得曖昧起來,方輕輕轉頭看了眼黃藝璋,頓時臉紅了起來,而這時,黃藝璋突然伸手一攬,把方輕輕抱在了懷里,笑著看穆媞:“看出來了嗎?”
雖然是調侃,但穆媞見這樣,喉嚨仿佛被什么噎住。
她喝了一口面前的酒,擺手說了句:“發我郵箱吧,我跟小馬說一下。”
這過程,花知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靠著椅子以一副旁觀者的姿態聽著,穆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許她什么也沒想。
菜很快就上桌,江炎凱和黃藝璋也把話題叉開,幾個人開始聊高中的事,還有穆媞大學逃課去酒吧碰到輔導員的事。
“我才剛給輔導員發了生病的短信,后一秒就撞到他。”穆媞說著看了花知也一眼,滿臉笑意地繼續:“特別刺激,他懷里抱著個小姐,那個小姐還在給她喂酒。”
江炎凱補了句:“那時候媞媞拉著我立馬就跑,我們出去后,她告訴我這件事,我在大馬路上笑得抽筋。”
“不過他后來也沒說我假請假的事。”穆媞說著搖頭:“后來我們在學校碰到,他臉上的表情很尷尬。”
江炎凱:“能不尷尬嗎,你不是說他還有老婆孩子。”
穆媞聳肩:“可不是。”
她說著,低頭便看見花知也給她夾了一片牛肉,穆媞低頭看碗,順道把筷子拿了起來。
“媞媞她不吃芹菜的。”方輕輕那頭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而這話,正好卡在穆媞把牛肉上的一葉芹菜挑開,丟在盤子里。
剛剛結束了一個話題,方輕輕這句話落下后,包廂頓時安靜了下來。
穆媞覺得,她此刻可能比那時的輔導員還要尷尬吧。
“哦!”江炎凱在身邊突然吼了一聲,他指著方輕輕說:“我想起你是誰了,難怪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