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到來,顯得淡藍的天空更靜謐了些,寒冷的空氣在城市中的咯咯角落中穿梭,萬里無云的天空一架飛機飛過,留下一道遠見似云的痕跡。
這架飛機在一小時后落地,花知也從飛機上下來,第一時間便是開手機看時間。
維也納的比賽終于結束,她帶去的學生和團隊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績,一群人嘰嘰喳喳地在身邊說著這幾天遇到的好玩事,花知也站在人群中默默聽著,偶爾露出笑臉。
大家出了機場后便散了,和大家分開后,花知也直接回了家,路上,她打開微信掃了一遍這幾天的消息,把一些因為忙沒及時回復的給回復了。
本以為這么日夜顛倒的幾天后,她一回家便能倒頭睡,每想到洗完澡后卻精神的很。
她索性便不進房間,下了樓。
家里的花草因為有阿姨的看管,養得很好,她拿起水壺過去澆了點水,下意識地拿出手機點開。
手機上的時間像是一個白色的皇冠,剛好地別在屏幕上穆媞的額頭上,昨天剛換的壁紙,圖片是從穆媞的后援粉絲會那兒來的,一個綜藝的抓拍,她正好對著鏡頭笑,眉眼彎彎,唇紅齒白。
花知也多看了幾秒,直到屏幕自動暗下來,她放下水壺,到客廳打開電視。
這么多天她一直忙著,這下才有時間把自己的那一期家鄉味補了,雖然看著自己在電視里,稍稍有些別扭,但為了穆媞她還是忍著全部看完。
看完后,她又跳到電視里的收藏,點開了穆媞的一個口紅廣告。
這個廣告花知也很喜歡,她喜歡穆媞穿紅色和黑色的衣服,穆媞的皮膚很白,這樣的色彩碰撞總讓她覺得賞心悅目。廣告里的穆媞一身紅色的晚禮服走過一道紅毯,一段和粉絲的劇情后,最后在鏡頭前停下,對著鏡頭炸了眨眼。
背景和背景音樂突然在此刻突然變了,穆媞手里握著口紅,對著鏡頭從左到右,從上到下精準又快速地涂開,結束后,雙唇抿著mua了一聲,拿口紅在鏡頭上寫下了口紅的牌子。
花知也的遙控暫停在穆媞親吻后的那個微笑上。
這個人真是,笑起來,不笑起來,都這么好看。
她想起半個多月前,穆媞嘴里的那一聲炮友,啪的一聲把電視關了。
雖然她的行程穆媞不太了解,但穆媞的行程花知也卻通過她的后援會和她自己的微博,知曉那么一星半點。
或許忙成為兩個人的借口,這么多天,誰都沒有主動聯系對方,花知也不知道穆媞怎么想的,穆媞也不知道花知也是怎么想的。
或許也巧,花知也下飛機后的一小時,穆媞也在同一個機場下了飛機,她聽身邊的助理說了幾句這幾天的行程,撓了撓頭發,戴上墨鏡,懶懶地問了句:“有假期嗎?”
助理看了眼手中的平板,搖頭:“好像沒有。”
穆媞懶懶地應了聲,哦。
出去后,她的粉絲便迎了上來,最近經常有人接機,穆媞漸漸地開始習慣,簽名拍照后,她禮貌地對著大家微笑,接著上了小馬給她準備的車。
車才啟動,車里的小馬便遞了一瓶水給她,她喝了一口,問:“我們下午是不是還要飛?”
小馬點頭:“先回一下工作室,中午有個拍攝要補,補完后再來機場。”
穆媞啊了一聲,伸懶腰:“什么時候可以休息啊?”
小馬笑了笑:“快了快了,再忍一個多月。”
穆媞轉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拍攝很快,是從前一個合作廣告的補拍,因為化過那樣的妝,拍起來順利了許多,穆媞拍攝期間,小馬簡單地和商家談了一下接下來的合作計劃,拍攝結束后,小馬這邊和那頭也口頭定了下來。
幾個人匆匆地又上了車,穆媞坐好后,拿起包里的鏡子便把眼睛上的假睫毛撕了下來,她眨眨眼,適應了一下后,見小馬轉頭看了她一眼,欲又止的樣子又轉了回去。
穆媞伸手撕下另外一只眼鏡的假睫毛,問:“怎么了?”
小馬笑著哦了聲:“沒事,就是花知也發微博了。”
穆媞頓了頓,把手從自己的睫毛上拿了下來,從身邊的包里把手機拿了出來,點開自己的大號,刷新后刷了幾條,又嫌麻煩地直接搜索了花知也的名字,點開她的微博。
“回來了,這次的比賽很成功,學生們的作品都表現得很好,一段新的旅程,感謝大家。”
附圖是她的學生和參賽作品,還有獎狀和獎杯。
“比賽結束了啊。”穆媞自自語一番,突然想到花知也似乎在她面前提過這個比賽,她撇撇嘴,往下翻了點,是20多天前發的微博。
穆媞退了出來,點進了小號里。
自從她關注了一個叫“本名西皮花木”的微博后,就把自己的微博名給改了,改成了“你什么時候喜歡我”。
從前每天發微博的那個鬧鐘還在,每次鬧鐘響,她都想把鬧鐘取消,但也只是這么想著,從沒付之行動。她已經不更新微博了,每天無聊,就上來刷一刷小號關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