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卻聽身邊的高文慧咦了一聲。
“穆媞啊。”高文慧看著花知也的屏保,問:“花老師喜歡她啊?”
花知也轉頭看高文慧:“你知道她?”
高文慧點頭:“知道,她前年吧,上過《你來我往》,我看過那一期。”她說完又看了眼花知也的手機,笑了聲:“混血的就是好看。”
花知也疑惑:“她混血?”
高文慧點頭:“是啊,四分之一的加拿大混血。”高文慧說完問:“花老師不知道嗎?”
花知也搖頭:“不知道。”
高文慧聳肩,她拿起桌上的文件便站了起來。
或許是系統自動更新的照片吧,高文慧給自己也給花知也安了一個解釋,她很難相信,花知也會用一個女人的照片當屏保。
她的上一張屏保高文慧是知道的,從她當她秘書開始,就一直用著,是zd剛建立時第一次獲獎的一個設計,和它在陽光下的倒影。
其實花知也自己也匪夷所思,被高文慧看到后,仿佛被人窺探了自己的生活,她看了屏幕幾秒,便點進設置里,想把原先的圖換回來,可換著換著,卻又從那27張里選了一張換上去。
花知也其實從來不拍人像的,她覺得每個人都有缺點,不是這個角度,就是那個角度,她對這方面不是很在行,她覺得人在她的鏡頭里,總不夠完美。
但穆媞似乎例外。
她像是上帝的藝術品,欣賞不壞的藝術品。
自從那天從酒吧里將她送回家,花知也便有這個感覺了,她那天下車站在車門邊跟她道謝,不知道是否是她天生就懂得如何利用光線,她站在燈下,頓時將她吸引了。
她對她道完謝后,揚起了甜甜的笑臉,還伸出舌頭墊在了上牙下咬住。
這個微笑的畫面,揮之不去。
高文慧再次進來時,帶了花知也的餐飯。
正好這時,花知也的手機收到一封郵件,高文慧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先是一愣,接著說:“滾動播放啊。”
花知也隨著她的目光也看過去,沒有多做解釋。
高文慧送完餐后便離開,并將門關上。
花知也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發了幾秒的呆,接著低頭拆開筷子。
她明白,自己對穆媞的這個感覺不是喜歡,她只是把她當一個美的東西在欣賞。
她曾聽過一句話,它說,判斷你對一個人的感覺是喜歡還是愛慕,只要想,你除了欣賞,想不想靠近對方,親吻對方。
靠近。
花知也搖搖頭。
就她那騷里騷氣的樣子……
怎么可能會喜歡她。
吃完飯后還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花知也拿出手機回復了幾條郵件后,隨意翻了幾下屏幕,看了眼好久沒上的微博,點了進去。
漲了幾個粉絲,她點擊粉絲一欄,突然在里頭看到了穆媞。
花知也沒怎么思考便點進了她的主頁,隨意翻了幾張后點擊關注便退了出來。
昨天拍了張廣告牌的照片,這會兒她從相冊里翻了出來,并更新了一條微博。
吃完飯后,她將餐盒丟到垃圾桶,去里間漱了口后便坐在了辦公桌面前,她打開了展覽館那邊發過來的圖,研究了幾分鐘后,將圖關閉,接著點開了桌面上的音樂軟件。
她在搜索攔里輸入佳人曲,按下回車鍵,并點擊收聽。
頓時,電腦旁的音響里傳出了一聲鈴鐺聲。
花知也將鼠標移到下頭,點擊了暫停,她想起昨天被自己窩在手里的那個兒童玩具,覺得有點好笑。
手上的圖告一段落后,她喝了一口咖啡,從電腦的瀏覽器里搜索了穆媞的那一期你來我往,一個半小時的綜藝,她不斷按快進地十分鐘看完,穆媞的畫面就只有一星半點。
關掉網頁后,她拿起手機,翻到一個電話,撥打了過去。
那頭沒多久便接了起來,尊敬的態度說了句:“花老師您好。”
花知也回了句:“你好。”
對方問:“花老師有事找我嗎?”
花知也:“我記得你在電臺工作,現在還在嗎?”
對方:“在的,花老師需要什么?”
花知也看著電腦上暫停播放的佳人曲說:“你來我往往期節目的未剪輯視頻,你能拿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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