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萬里有司機來接,臨走前又看了眼溫不書,眼神中有些不易察覺的遺憾,低聲道:希望你們一直幸福下去。
然后上車離開了。
章輝和顧惠一路,沙愉送姜抒語。
對沙愉和姜抒語在一起這件事,他們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不過緣分就是這樣,相互吸引有時是個很神奇的事兒。可能對方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你忍不住靠近的魔力。姜抒語墨守成規的活了十七年,她的家庭不允許她反抗,遇見沙愉后她重新拾起那個被她丟下的問題:你究竟熱愛著什么
沙愉卷起她心中的風暴,古井無波的內心開始震蕩。當她看見在舞臺上為了熱愛而放聲歌唱的沙愉時,當她和沙愉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令她感到自由愉快時,當她聽到寒時升大方承認自己就是喜歡溫不書時……
那天演出結束后她看見沙愉在臺下為她鼓掌,為她完美無缺的演奏歡呼,她突然有一種沖動。
不可置信吧,像她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沖動。
為什么不能瘋狂一下呢
她拎著漂亮的禮服走到沙愉面前,對視的那一刻,姜抒語意識到:這場名為愛和自由的革命,開始了。
回去前路過飾品店,寒時升進去挑了兩條銀制的細鏈子,雖然他很想讓溫不書戴著那個戒指直到他真正向他求婚那天,再親手摘下換一個更好更新的。但現在還太早了,太過招搖,即使那只是兩個簡單的素圈。
他把戒指套到鏈子上,再親手給溫不書戴上,有點不甘的說道:好了,先這樣。
溫不書嘆道:怎么樣都好。
端午節的假期很快過去,學生們又投入到緊張的學習當中,還有不到半個月就是期末,緊接著就是暑假。
一班的要求比其他班高一些,他們要在高三前學完所有內容,期間還有高二的各項競賽要參加。這個班級里的每個人都在努力,天賦并不是他們唯一的底牌。
溫不書依然穩坐年級第一的位置,而他和年級第二的寒時升之間分差越來越小。他依舊是那門門接近滿分的狀態,進步的是寒時升。
別人可能不清楚,他們眼里的寒哥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學習對他來說似乎輕輕松松,毫不費力。只有溫不書最清楚,寒時升為了追上他,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期末成績出來,他們倆的總分堪堪追平。
聽說寒蔚沉在辦公室看見成績后第一句話就是:確定沒改錯分吧
得知這個消息的寒時升很是痛心,拿著她上次送的習題就去了辦公室,假裝問題實則挑釁。
也不知道他在拽什么。
余琴曾經是寒蔚沉的班主任,她帶過寒蔚沉三年,當她回來一中任教的時候余琴是很驚訝的。她以為像寒蔚沉這樣有主見好勝心強的女孩子,是不愿意只當個高中教師的。
而且她的志愿也不是師范,而是經濟學。她來學校那天是余琴帶的她,余琴當時打趣道:我以為你想創業當公司大老板呢,沒想到跑回來教書了。
寒蔚沉遺憾的笑道:沒辦法,我爸媽想讓我穩定點兒,回來報答母校吧。
余琴點點頭,聽說了寒蔚沉的兩個弟弟也在一班,不禁感慨:也挺有緣的,你們都是優秀的孩子,我很榮幸。
要知道,寒蔚沉當年的成績并不輸溫不書和寒時升。
那個時候,這個心高氣傲的姑娘在同齡人眼中也是閃閃發光的存在。
暑假要來了。
萬里邀請他們去三亞玩,原因很簡單:他家在那邊有套空房子,暑假了他父母要他去那邊住,但他嫌一個人去玩太無聊了。
機票我出!放心吧,到時候我再跟你們一起回來!萬里雙手合十道:就當陪我了,來吧我的朋友們!
大家認識這么久了還沒一起出去玩過,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愛瘋愛鬧愛交朋友的年紀。青春就是這樣,最多的就是精力與沖動。
章輝和顧惠反正也沒什么事兒,高二他就要出去集訓了,他是體育生,訓練還是很辛苦的,趁假期放松一下也不錯。
沙愉八月中旬有個音樂節要參加,要忙著寫歌作曲什么的。雖然她年齡小,但是能力很強。出去轉轉說不定能給她的新歌提供些靈感,于是開心的同意了。
倒是姜抒語,她要去錄一個比賽。在沙愉遺憾的目光中,她又說道:不過我可以和媽媽商量一下,結束完給我段假期。沙愉又興奮起來。
溫不書和寒時升兩人也沒什么意見。
最終拍板,等姜抒語比賽完一行人就動身出發!
姜抒語比賽那天,一群人事先約定好了都沒告訴她,然后偷偷趕到現場,姜抒語在候場廳等待,她母親穿著典雅得體,陪伴在她身邊。
她安靜的等待上場,和以前許多次一樣,沒什么表情。盡管她母親教過她很多遍要帶著感情,但她天生一張冷臉。直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姜抒語驚訝的望著他們,為首的是沙愉,抱著一大束花向她招手。
他們跟保安說是參賽者朋友,進來送個花就走,那保安看他們是小孩子,招架不住,只好放他們進來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