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么愛你才夠呢寒時升覺得自己太愛他了,又覺得自己給他的還不夠多,更不夠好。想疼他再多一點,多一點,再多一點。
寒時升認命的嘆了口氣,病得不輕的人到底是誰啊。
他摸著溫不書汗濕的衣服,哄小孩一樣商量道:寶寶,我去給你拿件衣服好不好身上衣服濕了不換掉會著涼的。
不要。溫不書又抱緊了一點。
那脫下來,寒時升說著就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又把自己身上穿的脫下來給他套上。穿我的行嗎
寒時升光裸著上半身,也不嫌冷。他捏著溫不書的下巴接了個綿長的吻,直到溫不書終于又在他懷里睡了過去,才安下心來。
他隱約覺得,溫不書可能有一些心理障礙,也許是曾經受過的傷害留下的陰影太大的緣故。
溫不書對他或許有著病態的依賴和占有欲,雖然他克制的很好,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來。
今天發泄出來也好,寒時升想,溫不書總是悶悶的,哪怕他們認識了這么多年,溫不書有什么心事也還是會藏著。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讓溫不書敞開心扉的,當然事事都順著他,怎么會舍得離開呢。
慢慢來吧。寒時升在溫不書額頭上落下滿腔愛意的一吻,心想著:以后的日子長著呢。
愛讓懸崖變平地,寒時升覺得自己早晚能填平。
今天周末,寒時升起的時候溫不書還熟睡著,昨晚太突然,他后半夜覺很淺,難得醒的比溫不書要早。
反正也沒事,寒時升干脆仔細端詳起溫不書的睡顏來。他那雙漂亮迷人的眼睛閉上之后,顯得清冷很多。溫不書長開了,原先那點青澀的魅惑勁變得愈加明顯。
打住,不能再看了。
美色當前,每個男性晨間都有的一項生理活動幾乎立刻有了反應。
寒時升認命的起身去衛生間。
問:太早把男朋友拐到手是一種什么感覺
答:爽了但又沒完全爽。
溫不書睜開眼的時候,身旁是空的,只剩一點余溫。他瞬間驚醒,驚恐的睜大雙眼:人呢!
他慌忙套上衣服跳下床出來找人,寒時升正站在廚房煤氣灶前面,模樣懶散,他還穿著那件黑色毛衣,袖子捋到小臂處。一手拿鍋鏟,一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他在打電話,刻意放低了聲音,怕吵到里面人睡覺。
聽見動靜,寒時升忙走了出來,一邊應著:對……他剛醒。嗯,考完試再回……好,媽再見。一邊皺著眉看溫不書光著兩條腿亂晃,他拿著鍋鏟不好去給他找衣服,只好示意用眼神他趕快進去把褲子穿上再出來。
溫不書套了條和寒時升同款的休閑褲就去洗漱了,沖廚房里問道:阿姨打來的他嗓子現在還有些啞,暗自嫌棄自己聲音不好聽。
嗯,我跟她說我們期末考完再回去,來吃飯。
溫不書稍微有那么一點廚藝,在家的時候經常幫許銀蘭打個下手什么的都不成問題,寒時升會的就比較少了,他最拿手的估計就是下面條和煎荷包蛋了,就這兩樣還是和溫不書一起住之后才學會的。
兩碗西紅柿雞蛋面,賣相還可以,溫不書吃的少但不挑食,他接過筷子慢慢的吃起來。寒時升以前就說他吃飯像貓,又慢又精細。
寒時升說道:吃完飯寫會兒作業吧,下午想出去玩還是在家呆著
溫不書扯了扯領子,低聲道:想在家,不想出去。
行,回頭找個電影看寒時升點點頭,盯著他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湯后起身去水池刷碗。
溫不書靜靜看了一會兒,突然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寒時升動作沒停,有點無奈道:冷了吧進去加件衣服。
不冷。溫不書的臉貼在他肩上蹭了蹭,小心翼翼的問道:昨天晚上我是不是……
寒時升洗干凈了手,正好回頭對上他的視線,抬手對他臉輕輕彈了下水珠,打斷道:昨天晚上你做噩夢了,醒來之后哭著喊著要嫁給我,說這輩子都跟我過,你還記得嗎
溫不書的臉上空白了一瞬,疑惑的問道:我……是這么說的
聽他的語氣,好像真的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說過了什么又做過了什么。寒時升回想了一下溫不書昨天晚上那嚇人的臉色和反常的舉動,真的像被夢魘住了,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他試探著問道: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溫不書搖頭,他眼睛里盛著干凈的疑問,說道:我記得我做了好多個夢,我醒來找你但是找不到……我好像說了什么我聽見你跟我說話,但我怎么也想不起來……
寒時升的心墜了墜,隨即平穩的回答:沒事兒,昨天晚上你被噩夢嚇著了,抱著我說害怕,之后我又把你哄睡著了。
他有點擔心溫不書的精神真的有什么問題,又覺得溫不書可能只是沒反應過來夢和現實。溫不書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寒時升暗想,如果再有一次異常,他就帶溫不書去看醫生。
寫完作業已經快中午十二點多了,溫不書炒了兩個菜,兩人簡單吃了午飯。外面天有點陰,寒時升下去倒了個垃圾都覺得挺冷的,上來之后拖著溫不書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