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正是前來借兵的衛楚澤與擊西護衛。
以前在西南之時他便對西北之地有耳聞,如今真的到了此地,才知所聞不虛,這西北之地果然是黃沙漫天,寒冷無比。
幸得二人提前做了準備,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想到這里,衛楚澤裹緊了衣服。
他們此番而來既是借兵,為何將軍帶著他在這大營外徘徊,擊西心中有些不解,他開口道:將軍。
衛楚澤知道心中的疑惑,還未等擊西問出口來,便道:你是想問我為何不直接進去
擊西點了點頭,看著衛楚澤。
衛楚澤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了擊西。
擊西接過衛楚澤遞過來的東西,疑惑不解的看向他,衛楚澤道:你看他的腳處。
原來衛楚澤方才從懷中掏出來的竟然是一只信鴿,這信鴿腳踝上系著一字條,衛楚澤看著字條點了點頭,擊西從抽出字條,打開看了一眼,只見紙條上只有四個大字:隊伍已到,等。
擊西一頭霧水,道:將軍,這字條是何意
這信鴿是早些時間衛楚澤在半路截獲的,這信鴿自烏蒙國的方向飛來,說明這條消息是從烏蒙國傳來的,這個隊伍已到應該指的是大燕的和親隊伍,這個等字衛楚澤未猜到是何意,但是卻告訴他,西北大軍與烏蒙國之人有聯系,本是敵人的兩者之間有聯系,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西北大營中有人與烏蒙國沆瀣一氣。
而這個人很可能是軍營的某個將軍,若是衛楚澤的猜測不錯,怕是他們剛踏進西北大營,他的蹤跡便會暴露,甚至會有性命之憂,如今僅有他與擊西二人,定是不能與直面相抗。
擊西問道:將軍,那我們如今怎么辦
衛楚澤想了想,道:想辦法混進去。
西北大營,空曠之地矗立著密密麻麻的帳篷,這些帳篷皆是行軍扎營時常見的款式,小巧精悍,但是其中一頂卻與眾不同,面積龐大,造價不菲,不用猜也知道,這便是西北大將周高杰的住所。
其他帳篷烏漆嘛黑一片,這個帳篷卻燈火通明。
兩個小兵打扮的人,觀察了一下四周,而后慢慢靠近這個帳篷,這二人貼著帳篷仔細一聽,里面充滿歡聲笑語,似是有人打情罵俏,嬉鬧玩笑。
衛楚澤心下一驚,大燕國的軍隊駐扎之營,有明文規定,禁止女子進入,當然女將軍例外,聽這聲音,里面絕對不可能是什幺女將軍,更像是討好男人的娼妓女子。
這個周高杰真是膽大包天,這豪華的帳篷就不算了,竟然還敢私自讓運送女子進入供自己玩樂,想到這里,衛楚澤怒氣中燒,怕是那與烏蒙通信之人便是他!
知道這些后,衛楚澤同擊西便離開了大營,他們方才抓了兩個小兵,打暈他們,換上了他們的衣服,這才借著混到了大營。
衛楚澤與聲東回到那兩個小兵身邊,將其中一人打醒,那人方才被人從后方襲擊,瞬間暈倒在地,醒來便發現眼前的二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嘴里大喊道:別殺我!別……
擊西里面用手捂住他的嘴,那人淚眼汪汪的看著二人。
衛楚澤看著他道:我問你一些事情,若是你如實回答,我便不會殺你,否則……你懂得。
聽到沒有回答,衛楚澤這才想到這人被捂著嘴巴不能說話,他繼續道:聽懂的話點了點頭。那人立刻使勁倒弄著自己的頭。
衛楚澤點了點頭,把弄著手中的短刀,道:等會放開你的嘴,你若是不聽話亂叫亂嚷,那就賭一賭是我的刀快,還是你喊的快。
這個小兵眼眶中打轉的淚珠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再次點了點頭。
衛楚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很好。隨后看了一眼擊西,擊西松開了手,這小兵自我認知清晰,知道自己的嘴比不上衛楚澤的刀,擊西松開手后,他乖乖的未開口大叫。
而是問道:你們可知我是誰
衛楚澤道:西北大營的一個小兵唄,怎么,很值得驕傲嗎。
那小兵看到對方道破他的身份,卻不為所動,自知眼前這人并不畏懼他的身份,眼中最后一絲希望也熄滅,終于放棄了掙扎。
衛楚澤冷笑了一聲,一個小小的士兵竟也膽敢以自己的身份威脅人,那說明西北這邊的軍隊平日怕是橫行慣了,是時候該整治整治了。
衛楚澤道:我問什么你如實回答,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衛楚澤手中的短刀在他手中靈活的擺弄著。
這個小兵連連點頭,如此這番,衛楚澤才開口問道:大燕軍隊明令禁止不許女子進入,為何周將軍的帳篷中會有女子
聽著這個問題,那小兵臉色煞白,全身發抖,衛楚澤大聲呵斥:說!